寧澹話畢,對著楚升文和張氏見過禮,然後看了一眼楚靜。他也並不相信她!只是出來讓氣氛緩解一些!
“既然如此,就讓她看看吧,令人去把王、劉醫正都再請回來,旁人就不用了,楚四小姐到底是姑娘家,免得人多嘴雜的。如是要用藥,用藥前先讓他們看一看就對了!”安親王發了話,畢竟二家在這裡也說不下去什麼話,讓這個四小姐去看看,也算是一個臺階。
很快的,王、劉醫正又都被請了回來。王醫正聽說楚家四小姐自己說有法子能治療二公子的傷,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都在不以為然的冷笑。待他們見到跟在威國公身後的楚靜時,見她年紀如此小,不由皺著眉頭輕聲說了“胡鬧!”。
安親王等人只當沒有聽到,楚靜卻是忽然的停住了腳,目光看向王醫正。楚靜邁步走向他,在五步開外停住後,楚靜昂著頭看著他笑起來道,“老兒,你是覺得我不能?”不能王醫正接話,楚靜姿態傲然的揚高下巴,“那咱們打個賭如何?”
“靜兒!別胡鬧!”張氏忍不住的要上前拉楚靜以示提醒。張氏內心裡對楚靜此刻所表現出的乖張是幸災樂禍中又帶忐忑不安的,她幸災樂禍的是楚靜越是這樣行事沒有規矩,就越是不會得到安親王妃的歡喜,老爺楚升文想將她配給安親王世子的念想也就將落空。
忐忑不安的,是張氏也隱隱擔心楚靜的舉止回連累了她的二個寶貝親閨女。
安親王和王妃仇氏停了腳步轉身看過來,世子寧澹的目光也落在楚靜身上,溫柔的眸子漾出淡淡的笑。楚升文也轉了頭,神色不好。
“爹,俗話說,不可欺人年少,又有話說,學海無涯!他鬍子一大把了,欺我年少,就看輕我,他覺得他不會的,我也不會。我這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瞧瞧,什麼是一山還有一山高!”楚靜一避,讓張氏伸出的手龍了空,她並不看張氏,只昂頭看著楚升文,話說的麻溜的很,還道理扯了一大堆,最後總結是,“我是為他好呢!”
如此一說,楚升文也覺得有道理了!這跟他們學武一樣,若有人懷疑自己的本事,站出來切磋比試一下就知高下立現了!
心胸大的劉醫正聞言是哈哈一笑,覺得這楚家小姐甚是可愛有趣。那個被楚靜問的王醫正,屬於心胸小的,他吹著鬍子拉耷著老臉,卻礙於威國公的身份不好跟楚靜計較,只順勢的接了楚靜剛才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啊,楚小姐你到說來,你賭什麼?”
楚靜見他應聲發問,眼睛眯笑成彎月牙,“若我能治好王府公子的傷,我給您老磕頭道歉,承認我是胡鬧,以後啊,我也不說我是師承我外祖母侯家;若我不能”楚靜眯起的眼睛裡有著狐狸一樣的得意色,“你不想給我磕頭也是成的!畢竟您是長輩啊,我爹可是總教導我要尊老來著的!”楚靜說著,順勢的靠在了楚升文的身側,笑的越發狡猾了。
楚升文摸摸頭,尷尬的哈哈笑了幾聲,並沒有在斥責女兒,反而覺得女兒這樣的表現甚是好。他楚升文的女兒麼,就是要這樣大大方方的,遇著人質疑了,就坦蕩的比一比!
“好!如果你真能治好二公子的傷,我給你磕頭!叫你姑奶奶!”那王醫正笑的陰陰的。
楚靜眉頭一挑!
安親王夫婦沒有說什麼,向屋裡進,眾人跟往。
屋中的擺設奢華精緻,歷史悠遠的古玩,價值千金的字畫,有價難求的名劍寶弓,便是桌子上隨便擺著的茶盞,都是最好的六梅冰魄茶盞,一隻,價百金。
寧遠是安親王的次子,既是次子,自然不是世子,以後不可能繼承王位。所以平時候安親王、王妃仇氏和哥哥寧澹都十分的寵著他。就連太皇太后也對他很是疼愛,這屋子裡的東西,小半就出自太后的賞賜。他跟嚴家小侯爺一起,是京都出了名的、無人敢惹的紈絝貴公子。
若是往常這個時候,滑頭滑腦的寧遠肯定不在屋中,而是約著嚴家的公子出門溜達去了,但是今日他卻沒有一絲生氣的躺在床上,而且醫郎們說,他以後或許
光是想想,王妃仇氏的眼淚就下來了,她還是在心裡定死了:自己的遠兒若是就此癱一輩子,他楚家的這個丫頭必須要嫁過來伺候遠兒一輩子。就是威國公不肯,她鬧也要鬧到老太后面前去,求老太后來為遠兒做主!
楚靜進屋就立刻大步的越過安親王夫婦,走向安靜的躺在床上的寧遠,這個可憐的肉墊子!
床上的小兒身上遮蓋著上等的玫紅福紋雲錦被,眉眼跟世子極像,都是很精緻的不像話的美少年,就是臉未脫嬰兒肥,身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