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安老婦這個時候也才知道,自己救的姑娘,居然是威國公府上的嫡親嫡親的四小姐呢!
安老婦在歡喜之餘再三的向張氏保證:四姑娘單獨昏迷在山林的事,她是絕對的不會說的!
“春蘭,去帳房先撥一百兩銀子來!”
“夏荷,帶這位嫂子下去開個十兩銀子的席面,大老遠來的,可不能餓著嫂子!”張氏對身邊的丫鬟吩咐道。
春蘭、夏荷應下後,一人去帳房撥銀子,一人帶了安老婦去吃席面。安老婦有吃的又聽到一百兩銀子,給張氏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後,樂顛顛的跟著夏荷離開了,那心啊,別提有多高興來著。
而安老婦一走,一直笑吟吟的張氏一臉的笑瞬間的就垮塌了下來。她的目光憤恨的看著光潔的地面,吩咐道,“趕緊去崇慶庵,把五小姐和六小姐給找過來!”,丫鬟得令而去後,張氏的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咬牙切齒的輕語道,“為了那門好親事,這二個死丫頭就這麼耐不住性子?事做了也就罷了,虧做的竟這樣不地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這些話,屋子裡還的二個丫鬟秋桂和冬枝自然聽的清楚,秋掛和冬枝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多嘴插話,只當什麼也沒有聽見。
“秋桂!”沉默了一小會兒的張氏忽的對秋桂手一招,待秋桂走近,張氏在秋桂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秋桂連連的點著頭稱是!
“奴婢明白!”秋桂說道,一禮後就下去了。
“冬枝,你去看看,今天安老婦的事,還有什麼人知道,嘴巴碎的東西,好好的敲打敲打!”張氏又吩咐道。冬枝也道了一句“奴婢明白了”,出了屋。
張氏這才臉色緩和一些,很是優雅端莊的吃起了丫鬟端來的養顏羹湯。
而秋桂這裡。秋桂出了屋後,就去了安老婦吃席面的那間屋子,先支開了幾個小丫鬟後,夏荷也被秋桂一個眼色後,哄著那痴傻兒出去玩兒了。
秋桂嘴巴甜,笑臉也甜,嬸子長嬸子短的,夾菜夾肉倒果子酒的。沒一會兒功夫就跟安老婦套的很近乎了。
“嘖嘖嘖,姑娘真是好福氣,能在這裡當個丫鬟,雖說是丫鬟,那也穿的綢緞,吃的大肉,真好真好!哪裡像我,命苦啊”安老婦吃的喝的也都差不多了,嘴巴的裡的話也就多了起來,一邊埋怨以前的男人對自己是怎麼怎麼的不好,一邊說自己命是怎麼怎麼的苦,吃不飽穿不暖的,兒子又是痴傻的,以後老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秋桂知心的安慰安老婦,順著安老婦的話儘量的往好了說。不一會兒後,秋桂朝四下裡看了看,將凳子拉進安老婦,壓低了聲音道。
“嬸子!”秋桂壓著聲道,“雖說有了夫人謝你的那一百兩,你以後也不用拮据了!但說到底這銀子啊是最不禁花的,我秋桂跟嬸子您投緣,到是有個法子,能保證嬸子您晚年不但富貴,而且還能有人奉養!”
“真的,什麼法子?”對於安老婦來說,有人奉養比富貴更吸引人。安老婦激動之下也忘了規矩,她粗糙的、因抓肉吃而滿是油光的大手一把抓住秋桂的前臂,聲音激動的問。
秋桂見自己好好的衣裳被安老婦的油手弄髒了,臉上立刻的就有幾分不高興了。安老婦意識到,訕笑著縮回手,雙手握在一起,不自在搓啊搓啊搓的。話語也好的很,看著秋桂先一個勁頭的賠不是,然後才追問道,“秋桂姑娘,到底是什麼好法子啊?要真是有那麼好的法子,我安老婦一定不會忘記姑娘你的大恩德的!”
秋桂一臉為難色,似在進行的矛盾的交鬥,她嘴上也道,“我這法子儘管對您是好的,但是對我家小姐就不太好了。雖然我跟嬸子投緣,可是我也不能讓我家小姐受委屈啊!你那兒子人個是好的,高高壯壯的,若不是個”秋桂不好意思的指了下腦子,“原本你們救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我家老爺夫人都是開明的,可是嬸子的兒子嬸子啊,我這法子不成不成。生米做成熟飯這種事,我家老爺夫人心好,許是會認,可是我家小姐一輩子就給毀了啊!不成不成,嬸子,你可千萬別問我我的法子了!”
這看著沒說,其實什麼都說了。安老婦哪裡是愚笨了人,秋桂一點也就都明白了。她想,是啊,要是讓兒子娶了這威國公府的嫡親四小姐,那自己家就攀上了威國公這門親戚了啊,自己和兒子的後半身是富貴有了,這依靠麼,也有了。
這時,夏荷恰好帶著安老婦的傻兒子過來了,傻兒子手裡還摘著一朵紅花,嘴巴里一個勁的親熱的喊,“送給孃的,娘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