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正常對於正常人來說,就是正常。
對於我們來說,就很有可能被無數的危機所吞噬。
切不說洛家幾百年下來結下的怨仇,單就是這一夜不能動氣更不能凝神,這就十分致命。
而我,偏偏在紫妖孽的“循循善誘”中,氣得心臟發顫。
特別是在聽到白虎國君已經去大順為她跟唐楚提親時,更是一口氣上不來,險些背過去。
我這個人其實毛病很多缺點不少,別看我平日裡逞個口舌之快總能把人氣個半死,但實際上這就是懦弱的另外一種表現。
我試圖以看起來足夠堅強的外表來掩飾那顆脆弱不堪的內心,綜合來看很成功。
國際友人,以禮相待?2
但若細想想,之所以我對於看不順眼的人和事都能最快的做出反映,就是因為我控制不住自己煩躁的情緒,不擠兌一下就鬧心。、
事實證明,愛生氣總是不好。
如果在紫妖孽說出那些話時我不動氣,也許這一個月食,我可以跟沒事人一樣的悄然度過。
但是現在不行了,我正在急速的跌向地面,而該死的紫妖孽不但沒有及時接住我,還因為天空的那一番異象而嚇得抱頭遠逃。
我在落地之前的一剎那暈了過去,意識失去的極快,眨眼都還來不及,就已經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可是我還存了一絲觸感,那觸感告訴我似有一雙有力的手速度的將我接住、托起。
我的腦袋沒有開花,這是肯定的了。
再醒來時,我在伏離的懷裡。
這一點是我在試著掙扎著張開眼睛第四次之後才確定下來的!
此前,我曾對我的清醒做過無數次假設。
包括唐楚正抱著我不停地喊著落落落落;
包括紫妖孽良心發現再跑回出事地點大叫小不點兒你趕緊給我醒來;
包括徐晶一邊抹眼淚一邊哭泣這回去了該怎麼跟如眉交代;
也包括我的暗衛幽再顧不得隱藏身份拼命地試圖用自身秘術來給我救治。
但我從來也沒想過,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會是伏離。
伏離,我的師父,江湖中公認的一代劍聖,更是我二哥為之傾心的人。
此時他正抱著我一下一下地以掌心順著我的背,我覺得有一股熱流自後心處不斷上湧,從急至緩,漸漸地平了我周身經絡。
梅園的香氣已經陣陣來襲,撲鼻的瞬間,讓我生出了一種有關於家的感動。
國際友人,以禮相待?3
我不知道轉醒之後第一句開場白應該怎麼說,或許我該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又或許是該問問我已經暈睡幾天。
可待終開了口,問出的話卻是——
“唐楚呢?”
伏離微一皺眉,憐惜地將我的身子扶起,然後讓我與之對面而坐。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隻身於梅海之中,初升的太陽映得晨露閃閃生輝,偶有一顆劃葉而落,即使入了泥土,卻也能讓人聽到陣陣青脆。
我再問:
“唐楚呢?”
伏離從我頭頂摘下一片被風吹落的葉子,然後幽幽開口,道:
“小七,都到了家門口,怎麼就不進來而非要選在外面過夜呢?我把你從山那邊抱回來,兩條胳膊累得差點兒沒斷掉。”
我選擇自動過濾這話裡面的傷感,於是撅著嘴說:
“師父你這是嫌我太重了。”
伏離“啪”地一巴掌拍我頭上——
“別打岔!為師是問你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要不是前天夜裡我跟你二哥賭氣才去山那邊逛逛,你這小腦袋瓜早就開花了!”
這話說我心狠顫了一下,下面的話脫口而出——
“接住我的人是你?”
伏離反問:
“要不然你以為?”
我實話實說:
“我以為是唐楚,要不就是”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其實是想說,要不就是幽。
但想想看幽的神秘性,便做罷。
誰知伏離一點兒不給我面子,扯著我的臉揪了兩下,然後就道:
“要不就是那個從小就跟著你的傻小子?”
我很慶幸此時此刻沒有含一口水在嘴裡,要不然一定會直接噴到飄逸俊朗的伏離身上。
從小就跟著我的傻小子汗,他說的若不是幽,還能有誰!
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