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
一臉冰霜的幽同學立即現於眼前,瞅了瞅我,垂頭道:
“小主子!”打過招呼,又抬手把一包東西塞進我懷裡,那袋子口微散著,有濃濃的糖果香。
我聞著甜味兒小小陶醉,面前人輕聲道:
“幽給你護法。”
我趕緊搖頭,然後往前院兒的方向指了指,再道:
“別護法了,你可得趕緊去把徐晶那丫頭看住了!只要她不瞎折騰,這法就沒人壞得了!”
本人已成仙,有事請求籤4
幽淺思一下,便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於是身形一晃,瞬間消失無蹤。
我趕在他閃人之前喊了句——
“勸說不成就打暈,打暈捨不得,你就色誘吧!”
隨即被人從後面拎起,一直拎到我雙腳離地哇哇大叫,這才聽到有個帶著明顯笑意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落落你腦袋瓜裡都打哪兒來的那些個怪念頭!”
我像只小貓一樣被人抱住,悻悻地道:
“這就叫天資聰穎,你也可以將其理解為慧根仙緣之類,總之就盡情的崇拜我吧!哈哈哈哈哈!”
唐楚拎著我往裡間走,邊走邊道:
“剛才是在跟誰說話?那人輕功不錯。”
我得意地笑——
“那是我的暗衛,在我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跟在身邊了。”
“哦。”他只得這麼一聲,之後就不再言語。
我掙扎著跳回地面,然後拉著唐楚鑽進被屏風圍著的床上,再將幽剛買來的糖果往他手裡一塞,道:
“唐楚,你聽好,我下面要說的事情至關重要,你要記在心裡,並且完全相信照做,不然我很可能會有危險。”
許是我從來不這般正經地講話,以至於冷不丁兒的如此開口,還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這人一看平時也是嘻哈慣了,那原本笑咪咪上翹著的唇角想放下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放下來,樣子很尷尬。
我無意逗他,既然決定要做,就容不得半點馬虎。
重生的時候廢了大半功力,這十年間我盡力修補,卻還是很難達到前世的最佳狀態。
就連早已經熟練掌握的絕對零度和絕對燃點,現在運起法來,我都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成功。
唐楚此時看不到,如果他目能視,一定會發現面前這個肉丸子一樣可愛的小人兒,正覆了一層凝重之色於面上,就連呼吸也隨著狀態的調整漸漸的緩慢起來。
本人已成仙,有事請求籤5
我太久沒有這個樣子,一時間總有些不大習慣。
這麼些年,除了自己冰個水果或是燒點兒熱水之外,這洛家隔輩傳承下來的異能幾乎就要被我廢棄。
不是不想用,而是前世用得太甚,有點兒傷了。
這輩子我抱定了享受生活的心,琴棋書畫不會,洗衣做飯嫌累,甚至就連穿衣服都要假以如眉之手。
想來,可能是我懶得實在令人髮指,甚至人神人憤,到現在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於是他派了唐楚來,提醒我日子還有另外一種過法!
唐楚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了一段時間的沉默,看起來像是在掙扎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我們二人盤氣對坐,他那一頭銀絲散於身前腦後,一如白瀑,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主動將他的兩隻手握住,想來如此詭異之事若不是讓他親身感受一下,真的是很難接受的。
於是再開口,輕聲道:
“我將至炎和至極分到兩手施來,是真是假,你自己體會。”
說著還把自己的手在他手裡蹭了蹭,示意我並沒有拿什麼特殊道具。
這場面就跟魔術表演差不多,為了讓觀眾朋友能夠相信,總是得表示一下所謂的“什麼都沒有”。
只不過魔術者是假正經,而我卻是真坦蕩。
感謝唐楚的盲眼,讓他看不到我在運功之時雙眸自然而發的幽藍的光,便也就不會把我當成怪物。
那種光最初就像是美瞳,將黝黑的眼珠染成湛藍的好看顏色。
可漸漸地,光暈擴散,我眼裡有的就不只是美瞳,而是像水霧一樣四散的光。
我將精力凝於雙掌,掌心處,一邊是火,一邊是冰。
火無形,冰亦無形。
但感受著法力的人,卻真切地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一方冰和一團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