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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自己呆會兒,一邊吃荔枝一邊思考人生。”

如眉一跺腳,頗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姐怎麼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呢?你這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啊?真是真是”

她真是了半天也沒真是出什麼來,我搖頭而嘆:

“如眉你看,一大早我就被二哥抱著去買糖,當然,糖他最後也沒給我買。但我實在不明白是有什麼可著急的,也不曉得你說的是什麼我應該知道。反正你要是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先出去吧!”

她見我面色不善,再一跺腳,還真就走了。

我心說這丫頭真是太不會看主子的臉色了,吊主子胃口這種事,在適當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做一做,可眼下分明就不是適當的時候,所以她的行為,實在是太不適當了!

所以,折騰了半天,到底是有什麼事與我息息相關的,我終究還是不知道。

見屋裡再無人,我將剝開的果肉重新又放回盤子裡,下意識地彎了一邊的唇角,揚了個壞笑出來。

然後雙手覆上那掛尖兒一盤荔枝,將周身蘊含的精力稍微那麼一集中,在手掌心處立時就有一團白霧泛起。

隨即而來的是滲滲冰涼,罩得那些荔枝也掛了一層薄霜。

轉而收勢,溫熱的水果冰得恰到好處,少一分不爽,多一分太凍,十年來,這本事已經被我練得爐火純青。

無量天尊!

本是殺人於無形的本事被我拿來冰水果,這實在跟拿AK47去點篝火相差無己。

嗚嗚,被退婚了8

若是被我前世的祖爺爺知道這天生的異能如今被這般使用,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直接把我給掐死。

冰鎮荔枝吃得正歡,之前被趕出門的如眉卻又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小丫頭在我面前站定,瞥眼瞄了一下正冒著冷氣的水果,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半天,卻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道:

“小姐,凝大俠來了,說要見您。”

“嗯?”我吐了個荔枝核跟她問:“凝瞳那小子都被尊稱為大俠了?哎不對呀!你不是說他今天沒來麼?”

如眉嘴角抽得更厲害,卻也不忘反駁我:

“他是沒來,但不是我說的,是小姐您自己猜的。不過那位也只能算個少俠,外頭等著要見您的是少俠他爹——大俠!”

我:“”

好吧!被武林盟主親自接見,一般來說都是極難的事,被接見之人皆感榮幸之至。

可現在是我要接見武林盟主,可想我的心情該是有多麼的激動。

但一想到在外頭等著被我接見之人並不見得會同樣感到榮幸,甚至很有可能還會帶來一些不太讓人歡樂的訊息,一時間,我的心情又變得十分複雜。

隨口要說一個“請”字,卻到底還是嚥了回去,決定還是不要讓他進來,由我去到院子裡比較好些。

我住的這地方在落府來說相對安靜,再加上平日裡受不得當家主母的寵,所以下人也少。

而我又不太待見整日裡都有很多僕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因此正常情況下,能出現在我身邊的,也就僅只如眉而已。

丫頭幫我拉開房門,但見一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負手立在院子裡的水井旁,一身藏藍長衫配著白棉的腰封,很有些展昭的風範。

嗚嗚,被退婚了9

其狀似察花觀竹看風景,可擰在一處的眉頭還是將滿腹的心事表露了出來。

聽見門響,大俠立即轉過頭往我這邊看來。

我眨巴眨巴還算是大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叫他:

“凝伯伯好。”

大俠微愣,隨即走上前在我身邊蹲下身來,拍著我的頭道:

“這丫頭好記性,不過將將兩歲時見過一面,竟還記得你凝伯伯。”

我翻翻眼睛,想來想去要讓兩歲孩子讓住一個人的長相,而且這人之後還八年未見,實在是有點兒科幻了。

於是乾巴巴地開口道:

“凝伯伯過獎了,是通報的丫頭說武林盟主凝大俠要見我,所以”

“咳。”大俠顯然被我搞得很沒面子,乾咳了一聲站起來,拉住我的手走到大棗樹邊上的石椅處讓我坐下,自己也在對面坐了下來,這才又道:“小七,伯伯對不住你。”

這句話著實有點兒雷,一句“對不住”可以讓人產生很多臆想。

比如他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或是對不起我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