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方法同如眉說了,她眨眨眼問我:
“小姐你說看著那太子就能吃得下去飯,這是不是就叫秀色可餐?”
我想了想,說:
“你要這麼理解也差不多,總之被人氣了一早上,你家主子得找個地方排解排解,不然會憋出癌症的。”
說完,我扔下正在琢磨啥叫癌症的小丫頭自己溜了出去。
到了唐楚家,那個“端茶倒水的”正在往院子裡的藤桌上擺碗筷。
唐楚翹著二郎腿坐等,白髮散過椅背,被風吹得飄飄逸逸。
我覺得他十分偏愛這隻藤桌,就連吃飯就要選在這裡。
靜謐的小院兒、茂密的棗樹、古樸的藤桌、白髮的帥哥
哦,原諒我的口水,是它自己要往外流,這實在怪不得我。
巴巴地蹭上前去,就在唐楚對面坐下,然後跟那丫頭說:
“再添副碗筷吧!我陪你家太子一起吃。”
那丫頭瞅了瞅我,好像是嚥了下口水,然後才俯了俯身去做事。
唐楚伸出手來往我臉上掐,我不解地問:
“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咕嚕’一下?”
他挑眉:
“什麼咕嚕一下?”
“就是人吞口水的聲音啊!你家那丫頭見了我之後吞了一下口水,像是要吃人。”
唐楚偏著頭想了想,然後給了我這樣一個答案——
“落落一定是你太可愛了,所以才時刻被人垂涎。我估計徐晶也是特別想來掐掐你的臉,但她是下人。”
你們不能蹬鼻子上臉8
我“哦”了一聲,原來那丫頭叫徐晶,這個名字真不好,感覺就好像是我的同班同學,一點兒都不像是個丫頭該起的名兒。
在這一點上,我房裡的如眉就很得主人心意。
跟唐楚一起吃飯,果然能吃得下了。
雖然他這裡沒有紅燒肉,但我嚼白菜葉子也能嚼得很香。
不過在解決掉手裡的一大碗米飯之後,還是對他這一桌綠色食品提出了小小的抗議。
我說——
“你吃的這些玩藝跟喂兔子的差不多!沒有肉,營養不均衡。”
唐楚用自己筷子插了插幾個盤子裡的菜,然後道:
“我也發現太素了些,只是說想吃清淡的,可他們也太狠了,一點兒肉腥都不讓我沾。”
我繼續抗議:
“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是糖和紅燒肉!他們這是欺負你眼睛看不著,故意不給你做!”
唐楚對我的說話很是贊同,連連點頭:
“說得對!一會兒我就告訴廚子以後每餐都要有肉吃。我們落落正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跟著我被當兔子養。”
我笑咪咪地“嗯”著,心說你既然有此心理準備,那就不要怪本姑娘一日三餐都混到這兒來!
成功地解決了溫飽,我們兩個大閒人又開始無聊地坐著長毛。
唐楚眼睛看不到,行動自然不便。我有心拉著心愛之人到處逛景,老天爺偏生不給我創造十足的條件。
對於這一點,每次我想到的時候都很想問候一下他的上三代。
但又因實在不知道老天爺的上三代該是怎麼樣一個稱呼,便只得作罷。
我也很想給唐楚治眼睛,這個想法從昨夜看過《子陽手記》之後就一直在我的腦子裡頭翻滾。
可是翻滾來翻滾去,得出的結論就是:我還做不到!
你們不能蹬鼻子上臉9
是的,我還做不到!
絕對燃點和絕對零度哪能如此輕易達到,我在前世將將修了十六年才得以昇華,如今這十歲的小身子雖說繼承了一些前世修行,但如此完美的高度,那也不是說達到就能達到的。
就算硬要治,怎麼也得再給我兩三個月的時間,我拼上日夜顛倒整宿不睡,也要把這一身本事給弄得再精湛一點兒。
主意打定,人又無聊下來。我跟唐楚把《子陽手記》上面的記載說了一遍,又跳過自己的打算將今天早上凌姑娘的想法進行了轉述。
轉述完畢之後我很自然地又想到早上跟二孃鬧的那一出,心裡的委屈蠢蠢欲動,自己憋屈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跳下椅子撲到唐楚身邊,抱住他的大腿眼淚汪汪。
被抱住之人“呀”了一聲,然後趕緊彎下身來團住我的頭急聲問道:
“落落你這是怎麼啦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落落你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