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人之間做一個選擇的時候,唐楚會選擇慕容雪。
那樣不但一手盡毀了我的愛情,也毀掉了唐楚在我心中乾淨又磊落的形象。
我不要他犯錯,這個人應該是天底下最最乾淨的男子,他的一生都要生活在陽光下,不可以沾染一丁點汙塵。
所以我決定盡力去救,不管救活之後我會怎樣,是會失去愛情,還是會失去生命,總之,失的,絕對不可以是唐楚純淨的靈魂。
往炎赤去的路上,天氣一點點的變冷,直到出了大順國境,我十年來未曾見到過的雪又重現於眼前。
天地一片皚皚之白,讓我想起了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眼前景象就是如此。
唐楚早就備好了禦寒的衣物讓我換好,是一身火紅的冬裝。
買這衣裳時,我特地挑了這種顏色,他問為什麼,我答的是:在雪地裡穿紅衣比較不容易走丟。
其實心裡在想,之所以點出具體要什麼顏色,我只是怕你再弄一身純白來。
就好像當年的慕容雪,整個兒人都被一團白裝包裹著,就像個雪娃娃。
我力求與她的不同,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斷地提醒著唐楚,我是我,她是她。
這一路,馬車行得飛快,我在過往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人驚訝的目光。
在過炎赤邊境時,唐楚曾遞給守關將士一個很特殊的腰牌,那將士很快就將我們放行。
我想,那東西應該是炎赤方面給他的一個信物,可以讓其自由出入兩國。
這讓我想起了他給我的那塊牌子,想來,是有一樣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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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由我提議棄車換馬,雖然以我的身高還沒辦法騎太高的馬匹,但稍微小一點還是可以的。
唐楚實在是太急了,我看不下去他在馬車裡如坐針氈的模樣,我想,不如就騎馬,早一點到,也早一點了了他的心事。
對於我的決定,唐楚一直都沒有以一個謝字來表達,這深得我意。
於是,抱著早死早脫生的心態,我們一路快馬,飛一樣地往鳳語山趕去。
終於到了那處時,我離著老遠就感到了一股極寒。
這寒氣於我來說並無所謂,只是唐楚微皺了眉,卻是伸出手來把我身後的披風又往前裹了裹。
我想說你不用照顧我,冰和火我都是不怕的。
但這話終還是沒說出來,因為我發現,自己愈發的貪戀他的每一個與呵護有關的小動作。
這種感覺不太好,就像是對一樣即將要失去的東西最後的眷顧,“看一眼少一眼”,這感覺最近一直盤踞在我心中,攪得人心神不寧。
鳳語山的四周已經極冷,連在一起的兩處山脈已經因雪崩而下塌。山潤裡被積雪而埋,已經辨不清哪裡是頂,哪裡是澗。
我們到時,有無數的炎赤將士圍在鳳語山腳下,正揮著鐵鏟一下一下地人工挖掘。
因耐不得寒,一批將士挖上三五分鐘就要再換上另一批。
旁邊有人棄而不捨地生著火堆,但是怎麼點,都沒辦法讓火苗在這種地方竄起。
我們的到來引起了眾人圍觀,我看到有個統領模樣的人上得前來,一見唐楚,堂堂七尺男兒一下子就灑了淚。
“展放!”唐楚開口,聲音急切,人卻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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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他這鎮定是做人外人看的,在這種亂境下,如果他再跟他們一樣慌,人心怕就散了。
我不知展放是誰,看起來應該是炎赤方面一個說得算的人。
唐楚與之詢問這鳳語山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那人一把抹去臉上的淚,一字一句地道:
“兩位主子到這方巡查,不想遇了雪崩。殿下,您知道咱家主子的能耐,一般的雪崩奈何不了他們。可是這鳳語山太冷了,這場雪崩來得又急,咱們拼了命的找,二十多天了,也沒找到半點影子。”
唐楚皺眉,我也皺眉,更是搶在他前頭跟那展放問道:
“你們家主子沒事兒來這地方幹啥?我聽說一起進山的還有些人,都埋住了麼?”
那人看了我一眼,想是沒料到一個十歲剛出頭的小丫頭竟也跟著插話。
他再看去唐楚,見唐楚點了頭,這才回答我:
“哪有人跟著進!本來咱們是想跟著的,可是剛到山腳,主子們就說不要任何人跟著。讓我們只守在山下,誰踏進山一步就做軍法處置。”
我苦笑,心說那皇帝和皇后還真是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