臁�
可待終開了口,問出的話卻是——
“唐楚呢?”
伏離微一皺眉,憐惜地將我的身子扶起,然後讓我與之對面而坐。
我這才發現自己正隻身於梅海之中,初升的太陽映得晨露閃閃生輝,偶有一顆劃葉而落,即使入了泥土,卻也能讓人聽到陣陣青脆。
我再問:
“唐楚呢?”
伏離從我頭頂摘下一片被風吹落的葉子,然後幽幽開口,道:
“小七,都到了家門口,怎麼就不進來而非要選在外面過夜呢?我把你從山那邊抱回來,兩條胳膊累得差點兒沒斷掉。”
我選擇自動過濾這話裡面的傷感,於是撅著嘴說:
“師父你這是嫌我太重了。”
伏離“啪”地一巴掌拍我頭上——
“別打岔!為師是問你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要不是前天夜裡我跟你二哥賭氣才去山那邊逛逛,你這小腦袋瓜早就開花了!”
這話說我心狠顫了一下,下面的話脫口而出——
“接住我的人是你?”
伏離反問:
“要不然你以為?”
我實話實說:
“我以為是唐楚,要不就是”後面的話嚥了回去,其實是想說,要不就是幽。
但想想看幽的神秘性,便做罷。
誰知伏離一點兒不給我面子,扯著我的臉揪了兩下,然後就道:
“要不就是那個從小就跟著你的傻小子?”
我很慶幸此時此刻沒有含一口水在嘴裡,要不然一定會直接噴到飄逸俊朗的伏離身上。
從小就跟著我的傻小子汗,他說的若不是幽,還能有誰!
國際友人,以禮相待?4
我一直為自己成功地培養出了一名暗衛而感到驕傲,可現在看來,幽的存在在某些人面前,還真就叫不得什麼秘密。
我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驕傲變成了羞愧,那還真是挺羞愧的。
伏離伸手順著我的發,勸我說不要太難過,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也再沒有別人知道,就連我二哥落風他也是沒說過的!
我心說你這話鬼才信!每次有什麼新鮮事兒你不是巴巴的就找落風說去,兩人明明已經將八卦樂聞當成了生活的一種調劑,怎麼可能放過我這個送到眼前的。
我想就這件事情跟他討論討論,可是再又想想,自己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在等其回答。
於是將幽暫且放到一邊,又扯過伏離的袖子苦苦哀求:
“伏離!師父!你跟我說嘛,唐楚呢?他上哪去了?為什麼我醒來這麼久他都不來看看?”
伏離磨牙,霍霍道:
“你師父我就這般沒有魅力麼?從頭到尾你都沒跟我說謝謝,也沒說一句好久不見伏離你好不好,更不關心你的家庭問題!張口閉口就是唐楚!他是你的人麼?”
我低頭,對手指
再抬眼看他,糾結一番之後十分誠懇地說:
“你救我,那不是應該的麼!謝什麼好久不見是真的,但用不著問,你肯定過得好。就算跟我二哥偶爾吵架,但小吵也算怡情。至於家庭和唐楚,我其實一直想將這兩方面合二為一,目前也正朝著這個方向而不斷努力!”
我這話說得是帶了點文藝範兒的憂傷,也看得出伏離心疼的模樣。
但除此之外又能如何?
國際友人,以禮相待?5
我打穿越的最初就愛上了唐楚,他是我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唯一一個傾心愛慕的人,不時刻將他掛在嘴邊和心尖,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伏離大抵也看出了我這一番糾結,於是輕嘆一聲,跟我實話實說:
“他送那青樓女子到大城市裡就醫了!說是送去之後就回來接你。”說罷,還自顧地撇了撇嘴,補充道:“接什麼接,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家,還要往哪兒接!”
我提醒他:
“還有落府!麒麟城裡的落府!那地兒也是我家!”說完不等他接話,馬上又追問:“什麼青樓女子?什麼就醫?到哪個大城市?這地界最大的城市不就是麒麟了麼?”
伏離點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讚我地理學得好。
我沉默,等著他往下講。可是再又一轉念,似乎有點明白過來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青樓女子”我呢喃,隨即道:“你說的是不是烏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