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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左舞依扶著她:“咱們先回去。”

到了家,左舞依才看清她身上的劃痕還有手上的傷,“醫藥箱在哪兒?你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再幫你上藥。”

可顏拖著疲憊的身軀躺進浴缸裡,溫暖的水流一下子把她包裹起來了,她覺得十分放鬆,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被叫醒還是左舞依覺得她洗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進浴室看了看,她竟然睡著了,水都涼了,立刻火冒三丈:“葉可顏,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躺在床上的時候可顏才覺得前所未有的冷,即使關了室內的空調,可還是覺得冷,左舞依幫她上藥的時候才覺得她的體溫特別高,摸著她的額頭說:“你發燒了,快起來,咱們去醫院。”

其實可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舒服,只是想睡覺,現在被左舞依叫起來才覺得頭有些過分的重,最後才說:“嗯。那等我換身衣服。”話出了口才覺得真的有些甕聲甕氣。

走出公寓的樓門以後,左舞依扶著可顏坐進自己的車裡,上車之前她就發現駕駛座的門被劃了一條長長的道子,後車燈下的漆皮也被蹭掉了一塊,小四十萬的車其實她是心疼的(奇*書*網。整*理*提*供),每次來可顏住的公寓她就不停報怨停車位的不好不好,來十次車得被劃壞八次。

上了車以後,她見可顏的面色稍微比剛剛好一點兒,就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跟她閒扯:“當時你租房的時候我就勸你再找個好一點兒的地方,這破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有什麼好的。”

可顏沒力氣和她辯駁便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等最近這些破事兒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再陪你好好找個房子,或者你買套房子算了”

可顏終於勉強說了句:“我哪兒來了的那麼多錢?”

“貸款唄,不過你好像想出去留學。看來還得多等幾年。本來我說讓陸黎幫你在商氏新開發的樓盤找套好的”左舞依並不知道可顏和商爾倫之間刀劍鋒利的關係。

可顏不做聲,一直到左舞依把車開到醫院門口,才發現可顏又迷迷糊糊進入了神情遊離的狀態,隨即沒好氣的把她搖醒:“車裡多冷啊,雖然是夏天,但是這樣睡你不是找病更重麼?我這麼跟你說話,你都當聽不見啊?”

可顏稀裡糊塗的敷衍著:“聽著聽著呢,換房子”

左舞依氣結,“合著我一路上對著空氣說話呢,行了行了,看你的發燒到神志不清了,趕快下車,咱們掛急診去。”

可顏把大半個身子的力量都放在左舞依身上,一點兒都沒有客氣的意思,左舞依反而是皺了皺眉:“你最近有沒有吃飯啊?怎麼瘦成這樣了。”

可顏用開玩笑的口氣說:“這不是不想給你太大的負擔麼。”

“你呀!行啦,別說了,這就進去了。”

可顏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左手再一次被紮了一針,晶瑩的液體一滴一滴向下流,寂寂無聲,而她沉沉的睡著,可即使是睡著黛眉也微微蹙著,彷彿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左舞依右手拿了本雜誌,另一隻手肘頂著沙發扶手,手腕支頤竟也淺眠過去。

折騰折騰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外面的月光正明亮,從窗欞照進來,映下橫平豎直的窗架和稀落的樹影,室內關上了大燈,只開了左舞依沙發邊櫃子上的一盞小檯燈,橘黃色的柔光把冰冷的病房變得溫馨許多。

林軒霆本來是想敲門進來的,可是門是虛掩著的,他瞥見正在熟睡的可顏便輕輕的把門推開,見沙發上的左舞依也昏昏欲睡的樣子,便找了個羊毛毯蓋在左舞依身上,隨後自己坐在可顏病床旁的椅子上,看著還剩三分之二的吊瓶他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就只是看著可顏的睡容,他竟然就看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查房的護士把他給打攪了,護士說話聲音很小,“您是葉小姐的朋友?”

“我是她男朋友。”林軒霆彬彬有禮,又關心詢問可顏的病情:“她怎麼了?”

護士開啟病例,讀出:“輕微的急性肺炎,打幾天吊瓶就好,不過可能會咳嗽幾天。”

林軒霆這才微微放下心來,他從內部訊息得知五天後就要開庭一審了,又問護士:“那五天好得了麼?”

小護士畢竟不是專業醫生,不敢輕易斷言,所以只搪塞:“這就要看個人體質了,五天時間畢竟還是有點兒短,最好能靜養,不過細節問題你還是去問醫生比較保險。”

林軒霆思忖著五天後要是開庭的話,可顏這樣虛弱的身體不知道會不會受不了,擔心之餘又多了點兒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