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千千此時想起了今天蘇晴對她說的話,“有些事你不去做,你就永遠不會知道它是什麼;而有些事情,從一開始你就會知道結果”。
難道我對張宏的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嗎?千千問自己,或者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愛情,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單相思罷了。可千千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分明感到了張宏對她的愛慕和渴望,只是那天晚上……
那天,他們到張宏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鐘了。
下了車,張宏就在前面疾走,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晨曦中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千千怎麼加快腳步也跟不上他。她抱怨道:“你走那麼快乾什麼。你能不能等等我。這下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張宏站住了,但卻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等千千走到身邊,他指著東方已經發白的天空說:“你看,天已經亮了,而我們卻要睡覺,一切都混亂了!”進了屋門,張宏指著一個房間說:“你住這兒。”他又指著相反的一個房間說:“我住這兒。”沉吟了一下,又說:“我給你拿一個毛巾被吧。”“我能不能洗個澡?”千千問。
“洗吧。衛生間在那兒,可是沒有熱水。”張宏轉身進了他的房間。
千千走進衛生間,水池上懸著一面鏡子,鏡子裡面的女人蒼白而憔悴。她洗了臉,漱口,然後把腳舉到水池上。
“你幹嘛這麼洗腳?那上面有盆。”張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的身後。
千千嚇了一跳,險些摔倒。還沒等她說話,張宏又不見了。千千抬頭看了看面前的鏡子,那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沒有。
千千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客廳裡的燈光被調得很暗,卻沒有人。張宏房間的門開著,從裡面洩出一片溫暖的桔黃色的光影。
“張宏,張宏。”千千叫了兩聲,沒人答應,屋子裡靜得嚇人,沒有一點兒聲息。千千看著那扇被桔色燈光籠罩著的門,不敢前進半步。
“張宏,張宏。”她執著地叫著。
“怎麼了?”張宏從門後露出了腦袋。
“能不能幫我找件衣服,睡覺穿的衣服。”千千說。
“睡覺穿什麼衣服?真是的!睡覺還穿衣服。”張宏縮回了頭,又回到床上。
千千向前走了兩步,從洞開的房門中望去,猛地怔住了,眼前的情景令她的心,狂跳起來。
張宏幾近赤裸的身體正好呈現在她的視線之中,他四肢伸開地躺在床上,肩膀寬闊,雙腿頎長,身上塗滿了柔和的桔紅色的燈光,洋溢著溫情的誘惑,讓人倍感溫暖,有一種想偎入的衝動。腰間那條小得不能再小的紅色內褲,緊緊地壓制著他那不可遏止的極度膨脹的慾望,這勃然而起的紅色的慾望,和他的主人一樣的不安、躁動,充滿了焦慮。
千千站在那裡,進退兩難。她看不見張宏的臉,卻看到了他的心,一顆充滿了慾望但又充滿了猶豫的男人的心。千千注視著那高凸的紅色,想:這可能是他身上唯一勇敢、唯一真實和無需掩飾的東西了。
千千沉默地站在客廳裡,抱緊雙臂,她就這樣和張宏的慾望、和自己的慾望對峙著,足足有幾分鐘。
最後,她嘆息般地喘了口氣,關上了客廳的燈,說了聲:“我先睡了。”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千千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屋子裡靜極了,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她不能入睡,她有點兒緊張,怕張宏會在她睡著後闖進來。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側耳聆聽,一切都還是靜悄悄的。過了許久,千千確認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了,她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怎的,心裡竟隱隱地有些失望。
千千輕輕地下了床,走到窗前的穿衣鏡前,注視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有一種想脫光衣服的衝動……
晨風微微地鼓動著窗簾,昏暗不明的晨曦,時隱時現地落在千千赤裸的身體上。她很白,是那種瓷般的白,沒有血色似的,在黑暗中泛著一種青幽幽的光澤,稍顯單薄的身材,但骨肉均亭,腰肢纖細,微微隆起的乳房象個未發育成熟的少女,深紅色的乳頭卻圓圓地翹立著,彷彿在訴說著她心中無盡的渴望。
千千經常為自己的身材發愁,她羨慕那種高大豐滿的女人,比如蘇晴,舉手投足之間,渾身都洋溢著不凡的氣度和迫人的性感,可蘇晴卻總是覺得自己胖,偏偏喜歡千千的瘦弱與纖巧。人啊,真是的,想到這兒,千千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她注視著鏡中的自己,那個蒼白得有些怕人的女人,黑洞洞的眼睛裡也放射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