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商業圈,就是衝著他。舒健昔臉色越來越沉,冷聲問:“兩個百分點的差價有多大,在現場預估的損失在不在事後可彌補的範圍?”
萊昂小心翼翼的說:“我做的估算,報表在下一頁裡。因為我們的資金大部分在投入剩下三所分部的建設中,還有一些用於作為其他專案週轉的流動資金,可移動數目不是很大,之前的競標底數都是在邊緣線上再三估量的,本來想向您請示一下決議的,但是您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舒健昔聞言心中計較起來,不一會兒聯想到一種可能,劍眉微挑,眼神瞬時冰冷到能殺人的地步,幽幽地問:“弘昌最近新上任的總裁是不是顏氏的小兒子顏亦辰?”
萊昂心下有幾分疑惑,仔細回想起來,好像昨天邀請函的首頁是有一個叫顏亦辰的和Elvis並列在首頁。
競標的時候坐在弘昌那邊的VIP席位,眾星捧月般的被簇擁在中間,整場席間她倒是為了判斷對手的底細不斷地打量著對方的——顏亦辰臉色蒼白身形瘦弱,但是卻是一個格外好看的優雅如同王子的青年。
是不是小兒子她還真沒有調查過,連忙拿起手中的平板劃開人事檔案,確定以後才鄭重地點了點頭。
舒健昔神色幾變,冷笑一聲,忽然狠狠地把手裡的鋼筆擲在牆上。
漆黑的鋼筆墨水在潔白的牆上劃出一道刺目的黑色痕跡,黑白對比十分晃眼,在這低氣壓的氛圍裡就好像是對他無聲的嘲笑一樣。
舒健昔的臉正好在落日的餘暉裡,萊昂看不清喜怒,半晌才聽他啞著嗓子說:“今晚的約會取消。她喜車,去車庫提蘭博基尼送給她。”
萊昂想起那個女人就不禁皺眉,在老闆這麼沉重地氣場下也只得抖著嗓子問:“可是,李小姐的脾氣一向潑辣。。。”
舒健昔猛的回過頭,一雙幽深的黑眸涼的嚇人,萊昂倒吸一口涼氣,抱著PDA無聲地退了出去。
**
鬱好剛想再聯絡一下總公司,萊昂就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笑眯眯的對她說:“鬱小姐原來在這裡,先生請。”
鬱好想起那天的事就頭痛,此刻只想著趕緊走人,根本不想再見舒健昔一眼,聽說他找,心裡更是煩躁起來,愁雲慘淡地低著頭跟萊昂往樓下走。
陽光正好,透過調成透明的牆壁斜斜地打在他臉上,四年不見,他仍然異常英俊,悠閒自在,畫面安詳靜謐。他翹著二郎腿,端坐在半開式的大餐廳裡,戴著金絲眼鏡認認真真地讀著一份爬滿英文的報紙,原木桌上擺著一杯蘊香嫋嫋的紅茶,飄著霧圈,閃進她的眼裡,多麼熟悉的場景,讓她有一剎那恍惚。
舒健昔沒有看她,神態自若的翻了一頁報紙,聲音涼涼的,“做了你愛吃的玉米乳酪和素焗鵝肝。”
鬱好想說點什麼,嘴巴開合了一下卻沒有任何言語,臉色淡淡的。萊昂伺候著她用餐,她嚼了幾口,終於忍不住了,“啪”的摔下勺子,看著舒健昔聲音低低的說:“你要做什麼請你直說,我沒有時間和你耗。”
突兀的舉動令萊昂站在一邊嚇了一跳,良好的管家風度卻讓她保持了相當的鎮定,她為鬱好重新佈置了一把勺子,端正地立在一側。
舒健昔倒是波瀾不驚,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地低頭看報。半晌,抬起頭淡淡的瞥她,目光沉沉,聲音平和,“嗯。。。你被雪藏了,暫時呆在家裡吧。”
鬱好又驚又氣,雙眼溼漉漉的像只受傷的小鹿,“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舒健昔!求求你別干涉我了!”
舒健昔笑起來,有些邪氣,“沒關係麼?前兩天在我床上的不是你?”
鬱好深吸一口氣,泛紅的大眼睛裡似乎飛出涼颼颼的眼刀。
舒健昔到底沒忍心,摘下眼鏡,揉了揉額頭,“嗯,是我雪藏的你,我放你在外這麼久,你玩夠了也該回來了。”
她坐在餐桌的一邊氣得直哆嗦,手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剋制著心頭的怒氣,眼眶裡含著一包淚,“你就不能放過我麼?雪藏了不要緊,我以後不混娛樂圈也可以,但,你能不能發發慈悲。。。”
舒健昔極英俊的一張臉大多數都面無表情,偶爾會對著她溫柔的笑,她還覺得那笑可能是衝著別人的,細細想來她得到的大多數表情都是冷厲和震怒。
可現在他竟然浮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來,語氣溫和地說:“回來吧,好好,你不要這個家,女兒你也不要嗎?你忍心拋棄她?”
她被那笑容晃了眼,想起陳年往事,鼻音濃濃的說:“回來?你真是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