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動的八爪魚,心裡犯膈應,索性把魚撥弄到一邊,吃也不肯吃一口。
舒健昔見狀也不吃菜了,眯著眼睛喝酒,不發一詞。
曹語風是何許人,加之這些天幾人見面時的一些跡象,心下里早就計較開來,面上卻不動聲色。不管舒老二和他小姨是什麼關係,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機會,他也不著急,舉著酒杯和李紹婉Vivi說笑,調節氣氛,間或有幾句扯到鬱好身上,明裡暗裡地暗示自己的心意。
其實鬱好最不喜歡吃日本料理,但是鬱南懷喜歡,每每他過生日總會帶著她去F市一家日本人開的餐廳吃飯,一來二去,還認識了方樂清,她是餐廳特僱的營養師,長得美,一雙巧手做出來的料理好看又美味,彼時鬱南懷迷她迷得不行。
鬱好年紀小,心氣高,從前為了討好他甚至還親自學過,不過,做得再精湛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東施效顰,再怎麼用心也不是正宗本家的,於是她乾脆厭惡起日式料理來,鬱南懷過生日她也不肯露面了。
思緒跑得有些遠,她的眼神也有些放空,蔥白的小腳在翻滾的溫泉水裡晃著,除了幾口天婦羅和茶碗蒸,別的菜根本不吃,也沒有閒情雅緻吃。
席間她沒怎麼說話,真是倦了,迷迷糊糊之中,溫泉閘口開始放小魚。稀稀落落的小手指那麼大的魚兒成群湧過來輕輕地蹭著她的腳底板,她從小就怕癢,被小魚三下兩下啄起來就開始抿嘴笑,腳也撲稜撲稜的和小魚玩起捉迷藏。
一張臉叫蒸汽和笑意染得紅撲撲的,聽見曹語風眉眼含騷的說些葷話明裡暗裡表達心意,反而生出了看見舒健昔以後的第一縷愉悅。夾了個玉子燒扔進曹語風餐盤裡,“這麼大了還挑食,你那茶碗蒸不好吃是因為離著小燒杯太近了,coat都烤化了怎麼能好吃?嚐嚐這個玉子燒,看看能不能堵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