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頭喝口酒,隨即笑起來,笑聲連串亮如銀鈴,“你現在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好看,看看你的眼睛,你的嘴,才18歲,還這麼年輕,羨慕。。。”
鬱好看著美女的醉態,到底沒繃住,彎身扶著她的肩,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晃著她,“大姐,我看你是喝多了。我剛才看見裡面有張大床,我扶你去躺一躺吧。”
其實,鬱安葉並沒有醉,只不過在這個微醺的夜裡想多和最親厚的妹妹說說話而已。
她呵呵的笑,兩隻手都搭在鬱好肩膀上,認真的看著鬱好,“我還沒給你介紹呢,”歪了歪頭,調皮地看著那邊的男人,“你看看,你姐夫看你呢,快和他打個招呼!”
舒健昔被眾星捧月的簇擁在中間,眯著眼睛左手摸著下巴和人笑著說話。
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主位,黑色襯衫,領釦解開兩顆,袖口微挽,左手的鑽石袖釦隨著他摸下巴的動作頻閃發光。英俊的五官毫無瑕疵,舉手投足優雅得體,氣質渾然,像足了英國貴族的年輕伯爵。
一雙幽深的眸子裡潑染著濃稠的墨,室內燈光打的暗,燈光掩映下那眸子竟有絲絲的妖冶,偏又氣質冷冽,使那細弱的妖冶裡夾雜著些許清貴,閃爍間猶如醉染了的梨花。
現在,那抹清貴的梨花正看著自己,目光專注而又恍惚。
這並不是一個陌生男人在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或欣賞或垂涎該有的眼神。
這越來越沉的目光讓鬱好心驚肉跳,逐漸開始害怕,生怕對方將她生吞活剝。
外面的聲音非常嘈雜,這裡的隔音效果卻不錯,在這個距離使傳到耳邊的分貝得到不少緩衝,但鬱好仍然覺得耳膜鼓鼓的,腦袋裡都在嗡嗡作響,匆匆忙忙衝著對方敷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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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好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好了。
A市一中是本市最好的公立學校,升學率高達97%,重點大學升學率高達78%。本來像一中這種學校不是本地或是成績突出的學生是不太容易進校的,特別是外省高三插班生,奈何她準姐夫舒健昔曾經為這個學校建了兩座圖書館,又把操場鋪成塑膠跑道,大投資商一個電話就可以輕鬆解決。
星期一早上,鬱安葉來公寓裡接她上學,她還沒吃完早飯,正在餐桌上和小特啃油條,鬱安葉一進來就踢踢踏踏的挑三揀四,“這屋子太小,離你們學校太遠,上我家住吧,嗯?我記得你會做飯,我不會做,你正好給我做飯,咱倆做個伴。”
鬱好搖搖頭,“不行。我家離學校也很近,就兩個街區而已,而且我要是搬過去,沒人和小特作伴。”
小特剛嚥下最後一口油條,有點噎著了,手忙腳亂地硬喝下一大口豆漿才把油條實成的押進肚子裡,有些愧疚的看著鬱好說:“忘了和你說,我要出趟差,linda的特助請假回了老家,沒人在片場伺候她,鬧了罷工。就她那脾氣除了我能收拾得了誰還能說得動她,總監讓我走一趟。我估摸我十天半拉月的才能回來,還想著你要是自己實在害怕,要不要去安娜姐家對付對付呢。”
鬱好剜了小特一眼,不作聲,算是預設了。
鬱好是轉學生,排班的時候進了高三四班,班主任是個許姓的年輕男子,面色儒雅,氣質出塵,教數學,帶著她一路往教室走,交代了一些老生常談的事情,便讓她先站在門外等著,許老師說完話以後對著她招招手,她才走進來。
大約有五十幾個人,俱眼巴巴地盯著她看,目光有豔羨有嫉妒有驚豔有垂涎,目光直白地讓鬱好刷的紅了臉,低著頭小聲介紹自己。
許老師望著這些調皮的孩子無奈的笑說:“好了,別盯著人家看了,很不禮貌知道嗎?”往後面瞥了瞥,又說:“鬱好,你的個子高,得坐在後排,那個靠窗的位子可以嗎?”
鬱好順著老師的目光望過去,最後一排,只有一個空座,靠裡臨窗,同桌是一個正在睡覺的白襯衫男生。這正是她最滿意的座位,於是點點頭,欣然走過去。絲毫沒注意到同學們意味深長的目光。
她老是被叫做花瓶,其實她並不是沒有大腦。她從小數學好,因為討厭英語老師,英語成績總是差得一塌糊塗,饒是數學能得個滿分,單是英語一科也能把她拉到後面去。
拿著成績單給鬱南懷看,鬱南懷從來不仔細看她各科的成績,只是看個總排名撇撇嘴,“長成這樣,腦子卻這樣,老天還是公平的。”
每門課都有好多筆記要記,連上了兩節課,中途她也沒去上廁所,課間時有幾個男同學想靠過來和她說話,始終沒敢過來,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