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打電話來說Linda拍戲時摔下馬造成腿部軟性骨折,可能需要靜養兩個星期才能下地,拍攝方把她的戲份延後,小特工作時間被延長了兩星期,也就是說,她還得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
一想到還要面對外面那個衣冠楚楚又心懷不軌的準姐夫,滿腹的孤單失落,又平平添了不大不小的惱意。
水是恆溫的,香精滴到水裡還有微泡,嫋嫋芸芸的香霧慢騰騰的在半空裡飄,一天的乏意解出來,瞌睡蟲就激出來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靠在浴缸上脖子太酸,僵得發麻了,才醒過來。
甫一起身,剛扒住浴缸沿站起來還沒出浴缸呢,下身一熱,一股熱流就湧了出來。
鬱好心裡暗叫不好,低頭一看,果然一汪紅彤彤的鮮血順著大腿流到浴缸稀疏的泡泡裡暈開來,像一抹妖冶的微笑似的,無聲的嘲笑她此時的窘態。
她的月事一向不準,她也渾不在意,上次來還是兩個月以前,那時候還在F市呢,來了這邊以後每天都很忙,早就把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她第一天來的量總是最多的,稍微個大動作,就順著流點血,現在她還真有點手足無措,噼裡啪啦的從浴缸裡邁出來,拖鞋都沒穿,光著腳挪著步走了兩步,蹲下身翻流理臺下的儲物櫃,記得以前她和大姐都住在鬱宅時,大姐就有在這裡放衛生棉的習慣,結果翻了一遍,除了香皂沐浴乳一些清潔護膚必需品以外什麼都沒有。
鬱好想罵人了!浴室裡沒有,大姐家她剛來不熟悉不說,別人不在場也不能亂翻東西,況且外面還有一隻危險生物,她這樣怎麼出去,最關鍵的是這個時間,即使她能厚著臉皮隨便撕點衛生紙墊吧墊吧跑下去,樓下超市也早關門了。
鬱好本來還有些許小潔癖,愁眉苦臉地站在那,光是想象沒有衛生棉,她那小內褲一圈圈血跡,然後染了睡褲,再漫了床單上,那她都能膈應死。
想著想著打了個寒噤,她已經光溜溜的站著有一會兒了,水珠和泡沫黏在她身上正在揮發,面板又緊又涼,慢騰騰的走過去穿上鞋,開啟花灑,燒了好幾個小時的熱水張力十足,鬱好在冷熱閥門那調的是中間溫度,甫一開啟,滾燙的熱水嘩的澆下來,她本能的往後躲,想想也知道根本躲不過去,那水不偏不椅地悉數澆到她的雙手和右手小臂上。
她幾乎立刻衝口破罵,“我靠!燙死了!”果然被水澆到的地方立刻起了一片紅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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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安葉和舒健昔在一起以後,並沒有窮奢極欲,而是一直認認真真工作,職位倒是升的挺快。這棟房子就是公司分給彼時是部門經理的鬱安葉的,她過生日時舒健昔又買下來送她,因此不像舒健昔歷來許給女伴那麼大手筆的房子,兩室一廳,稍顯拮据。
舒健昔年幼頑劣,被送到德國外公處教養,故而養成沉穩老持,嚴謹規矩的性子,德國佬態度就嚴謹,講究就多,舒健昔耳濡目染,生活習慣都是定時定點按部就班完成的,就比如睡前一定要洗澡,鬱安葉家只有一個小衛生間,鬱好在裡面洗澡洗了好久也不出來,舒健昔也睡得很不踏實。
這悉悉索索的一系列動作,早就入了他的耳,一下子想到該不是她身體不舒服暈過去了,或者是抽筋了,女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難免缺鈣,越想越覺得不對,長腿一邁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三步兩步就來到衛生間門口,謹慎的把耳朵湊過去聽聽動靜,裡面除了嘩嘩的水聲什麼也沒有,彷彿剛才那聲咒罵是他幻聽一樣。
他試探著敲敲門,聲音又低又啞,“鬱好?在裡面嗎?你沒事吧?”
鬱好已經把水溫控制好了,正在往身上抹沐浴露,抹完再衝沖澡就洗完了,冷不丁地聽見一個大男人的聲音在門外涼涼的響起來,嚇得一激靈,手裡的沐浴露匯入儀啪的掉在地上,她挪了兩步俯身去撿,下身又湧出一股血來,腳上打著滑滑的沫,一個沒留神,整個身子都仰過去,她急急忙忙想攀住流理臺,結果手也太滑了,身子一下子檔在剛才沒關的櫃門上,“咚”的一聲磕得實實成成,一聲低呼就順嘴冒了出來。
舒健昔這些聲音聽得分明,也顧不上了,想踹門進去,手剛搭上門把手一轉,門居然沒鎖,他想也沒想的就闖了進去。
鬱好那時正瑟縮著站在流理臺邊上,兩手扒著臺沿,身子半伏在那,胸前風光讓來者一覽無餘不說,她的動作還讓胸前的兩隻擠出了一個誘人的乳…溝,小臉皺巴巴的,眼眶紅紅的,眼睛像受了驚的小鹿溼漉漉的,眼淚在眼圈裡轉悠,看見舒健昔闖進來又氣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