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攝政王有些訝異的挑了下眉,然後問道:“現在到哪兒了?”
青鳥回道:“剛才還在東暖閣。”
攝政王就直接往冬暖閣的方向去了。
他走過去,遠遠地就看到喬桑正站在橋上,往下面的池子裡丟魚食,她臉上帶著笑,偏頭和東秀說著什麼。
攝政王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有些意外,心情竟然因為看到那一個人而變得異常愉悅了起來。
朝堂上,他心不在焉,只覺得時間難熬。
一下朝,安撫了因為喬桑失蹤而焦急不已的小皇帝后便迫不及待的趕回府來,彷彿就是為了看她一眼。
就在此時,東秀先看到了他,提醒了喬桑一聲,喬桑就往這邊看了過來,遠遠地衝著他盈盈一笑。
攝政王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提步朝她走去。
喬桑也把魚食拋下魚池中,然後走下橋,小跑著朝他跑了過來。
攝政王看著喬桑朝他跑過來,心臟竟緊張的急速躍動了幾下。
喬桑在他面前站定,巧笑嫣然:“王爺你回來啦。”
攝政王的喉結上下攢動了一下,絲毫沒有因為她沒有行禮而不悅,反而因為她隱隱透著幾分親暱的態度而暗暗歡喜,抑制住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心跳,若無其事的輕嗯了一聲:“用過飯了嗎?”
喬桑笑盈盈的說:“東秀說你要回來,所以我在等你一起吃。”
攝政王甚至不願意去深想喬桑一反常態的態度中是否有什麼企圖,心甘情願的一頭栽倒在她的甜蜜陷阱裡,看著心裡漫起絲絲的甜,鳳眸中也染上笑意:“餓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喬桑抿嘴一笑說:“哪裡有主人還沒回來,客人就先吃飯的道理。”
“誰說你是客人了?你分明是本王的犯人。”
攝政王嘴上說著,白玉般修長又冷冽的手卻從長袖中探出來,極其自然的執起喬桑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牽著她往前走去。
喬桑也就任由他牽著。
東秀和青鳥兩人默默落後了幾步遠,看著前面的攝政王和喬桑的背影,宛如一對璧人。
往日裡只有攝政王一個人用飯而顯得格外安靜的八仙桌,今日卻有了說話聲。
“聽說你睡到午時才起,本王的床那麼舒服?睡得不願起來。”
攝政王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塊肉放在喬桑碗裡。
喬桑噎了一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昨晚後半夜才睡著,這才睡過頭了。”她嘟囔:“誰叫你不讓人叫我起來的。”
攝政王極喜歡喬桑這樣生氣勃勃的模樣,鳳眸中不由得染上笑意:“倒是我的錯了?”
喬桑狡黠一笑:“我可沒那麼說。”
攝政王輕哼了一聲,斜睨著她說道:“本王看你是恃寵而驕。”
喬桑笑吟吟的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佯裝不經意的問道:“宮裡怎麼樣了?我沒去昭陽殿,長寧他們應該都急壞了。”
攝政王只輕描淡寫的說道:“別擔心,本王都已經處置妥當了。”
喬桑也不再追問,似乎並不關心似的。
攝政王下午還要進宮裡。
原本進宮出宮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因為府裡多了那一個人,竟生出幾分不捨來,恨不得去哪兒都帶著她。
“好好待在府裡,不要四處亂跑。”攝政王抬起手,把喬桑額前散落下來的長髮撥到耳後,然後說道:“王府固若金湯,防守極嚴,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他的白玉般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眉心,意有所指的微微一笑:“裡面的蒼蠅自然也飛不出去。”
被比作蒼蠅的喬桑半點也不生氣,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有所指。
攝政王輕哼了一聲:“本王走了。”
喬桑沒動:“王爺慢走。”
攝政王看她一眼:“不送送本王?”
喬桑只能把攝政王送到了大門口。
攝政王看著她說:“在府裡乖乖等本王回來。”
喬桑點了點頭。
攝政王上了馬車,掀開窗簾往外看,只見喬桑還站在那裡,見他看過去,就淺笑盈盈的朝他揮了揮手,他見了,忍不住也抬起手來衝她揮了揮,揮了兩下又後知後覺的放了下來,輕咳了一聲,放下了窗簾,嘴角卻情不自禁的輕揚起來。
攝政王一走,喬桑就想找青鳥套話。
青鳥問:“喬桑姑娘是想問王爺是不是抓住了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