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完都不見喬桑出來,放心不下,直接去了偏殿找她,就看到喬桑還在沉睡中,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眉頭微微蹙著,似乎有些痛苦。不經意間看到昨天晚上喬桑放在床頭邊上箱子上的褻褲時看到了上面隱隱的紅色,心裡一跳,顧不得避諱,直接掀開,就看到上面一大灘已經乾涸的血,他渾身的血都彷彿被凍結了,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扼住,徹底慌了:“阿喬、阿喬,醒醒。”
喬桑艱難地睜開眼,就看到小太子一臉焦急的看著她。
見她睜開眼,祁熠卻絲毫沒有鬆懈,一雙總是如靜淵般的幽黑深眸裡滿是慌亂擔憂:“阿喬你哪裡不舒服?還是受傷了?怎麼流了那麼多的血?”
喬桑看了一眼被她放在箱子上被掀開的帶血的褲子,有些啼笑皆非:“我沒事。”
祁熠握緊她的手:“你流了那麼多血還說沒事。”
喬桑只能無奈跟他解釋什麼叫葵水,什麼叫月事。
祁熠聽了稍稍鬆了口氣,但眉頭卻依舊沒有鬆開,握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滿眼心疼的問她:“是不是很痛?”
喬桑並沒有強裝堅強,只是十分睏倦的說道:“昨晚上痛的厲害,快天亮才睡著,我現在好睏,我想再睡一會兒。”
想到自己把喬桑吵醒了,祁熠頓時一陣心疼內疚:“阿喬,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喬桑還想說什麼,卻困得說不出口,只是閉上眼又沉沉睡了過去。
祁熠本來在裡面守著喬桑,見喬桑臉色蒼白,又走出去,站在屋簷下把素英叫了過來。
素英惴惴不安的走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祁熠站在屋簷下,身姿如青竹一般挺拔,面無表情的問:“你也有葵水麼?”
從那俊美如天人的少年嘴裡聽到“葵水”兩個字的素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瞬間漲得通紅,懷疑自己聽錯了,於是結巴著問道:“殿、殿下說什麼?”
祁熠微微皺起眉,表情卻坦然的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阿喬來葵水了,流了很多血,很痛。要怎麼樣做才能讓她不那麼痛?”
素英紅著臉說:“奴才去給姑姑燒個暖手爐,殿下讓姑姑放在肚子上捂著,會好受一些。”
祁熠微微擰眉:“就只能這樣麼?”
素英說道:“等燒好暖手爐,奴才再去給姑姑煮碗紅糖水。對了,姑姑也不能吃冰,也最好不要碰涼水。”
祁熠一一記下,神色也和緩了些。
素英行了一禮:“那奴才就先去給姑姑燒暖爐了。”
祁熠微微頷首。
素英又想起什麼來,說道:“殿下可以先給姑姑揉揉肚子。”就退下了。
祁熠本想回去陪著喬桑,又怕等會兒送飯的人來了吵醒她,只好耐心的在屋簷下守著,等到小紅杏過來送飯,他第一時間制止她大聲喊叫:“阿喬還在睡覺,不要吵醒她。”
小紅杏連忙行了一禮:“奴才給安王殿下請安。”她忍不住偷眼看他一眼,近幾個月來,每次送飯都是隔得遠遠地看他,現在近距離看,才發現他長高了那麼多,容貌更是極為俊美,這還是去年那個看著營養不良的孩子嗎?竟叫她有些看呆了。
祁熠接過她手裡的食盒,淡淡說了句:“退下吧。”說完轉身便走了回去。
小紅杏看著安王殿下的背影,不禁有些羨慕起喬桑來,可是苦盡甘來了。這喬桑,居然起得比主子還晚,瞧安王殿下那個寶貝的樣子,該不會兩人已經……
祁熠回到偏殿,把食盒放在桌上沒有管它,然後坐在床邊上,想起素英的話,有些緊張的掀開被子一角,紅著臉把手伸進了薄被裡,隔著一層薄薄的裡衣,輕輕揉著喬桑的肚子,她的肚子沒什麼肉,但是軟綿綿的手感很好。
少年手法輕柔的揉著她的肚子,掌心的熱量源源不斷的熨燙著,喬桑在睡夢中也覺得肚子上熱熱的很舒服,眉頭都不禁舒展開來,睡得更安穩了一些。
素英把手爐送進來的時候,看到安王殿下這樣親密的把手放進被子裡揉著喬桑的肚子,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於理不合的地方,她看得清清楚楚,安王殿下喜歡喬桑姑姑喜歡的不得了,只要喬桑姑姑在他眼前,他眼睛裡就容不下任何人了,眼神永遠都是跟著她的身影,在她看來,喬桑姑姑成為紫月宮的女主子也只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所以親密些也沒說什麼。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小聲說道:“殿下,手爐好了。”
祁熠的手有些戀戀不捨的從被子裡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