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文悻悻應是,又對攝政王告狀道:“王爺!宇文廷幾次三番無故傷人,還請王爺替我主持公道!”
攝政王鳳眸又掃過來:“哦?他傷了你什麼地方?”
付修文莫名覺得攝政王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好可怕,帶著殺氣,只是一瞬間又正常了,好像是他的幻覺,但他還是瑟縮了一下,說道:“他、他打了我一拳,又把我打倒在地,他們都看到了!”
攝政王那雙帶著寒意的鳳眼一一掃過那邊的幾個少年:“你們看見了?”
語氣十分耐人尋味。
名門子弟,不是天生腦子缺根弦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都不會太差。
幾人交流了一個眼神,都齊齊搖頭。
國公爺可是世襲的爵位,只要不是宇文家通敵叛國,宇文廷就是未來的國公爺,這樣對比起來,付修文就明顯不夠看了,更何況,攝政王那眼神和語氣,分明就是站在宇文廷那一邊的,也難怪,畢竟宇文廷的外公老丞相,是攝政王的老師,雖說付修文平時也會和他們玩在一起,但是卻並不見得有多大的交情。
其中一個少年還笑嘻嘻的說道:“回王爺,世子只是跟付修文鬧著玩兒,誰知道付修文當真了。”
付修文聽了頓時急了:“朱銘!你怎麼胡說八道!他明明那麼用力的打了我一拳還把我打倒在地,怎麼就成了跟我鬧著玩的了!”
攝政王冷冷的打斷了他:“既然你執意說世子打傷了你,正好寧太醫在這兒,就讓寧太醫看看,到底是傷了哪兒吧。”說著掃了眼寧致遠。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寧致遠聽到攝政王點到自己名,立刻一臉慈愛笑容的往前一步說道:“付小公子,讓我來替你瞧瞧吧。”
付修文仰起臉:“他重重打了我一拳,右臉,可疼了。寧太醫你好好幫我看看。”
寧致遠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然後對著攝政王一拱手說道:“回王爺,臣診斷完畢,據臣診斷,付小公子臉上並無明顯外傷。”
攝政王冷冷看著付修文問:“你可還有話要說?”
付修文捂著臉,憋屈卻又沒有辦法的搖了搖頭,他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攝政王根本就沒想過要替他做主。
喬子策說道:“好了。都回去吧。”
少年們紛紛告退。
付修文也捂著臉沮喪的走了。
宇文廷卻沒走,想留下來跟喬桑說幾句話,攝政王卻一個眼風掃過來:“你還不走?”
宇文廷卻不管不顧了,頂住攝政王給的壓力,抓住喬桑的手,用力握了握,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給人當小妾的。”
寧致遠的眼睛盯著宇文廷的手,看了臉色發黑的攝政王一眼,突然有點同情又有點想笑,老鐵樹好不容易開次花,有了心上人,結果他的小輩一個個都跑來跟他搶。
宇文廷沒等喬桑反應過來,丟下那句話就轉身走了。
喬子策此時才露出擔憂來,先問道:“桑桑,我先問你,你對付修文可有意?”
攝政王也看著她。
喬桑搖頭,看著喬子策說道:“我今日才第一次見這位付小公子。無論是誰,我都不願為妾。”
喬子策驀地放下心來,看著喬桑說道:“既然如此,你不必擔心。等我回去與先問過父親,若此事為真,我一定想辦法讓父親改變主意,取消婚約。”
喬桑面上帶了絲感激:“那就拜託哥哥了。”
喬子策說道:“你告訴我是哪兩位夫子我代為轉告讓他們親自送回去。你就先回昭陽殿去吧。”
喬桑點了點頭,然後對攝政王屈了屈膝說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攝政王看著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喬桑又對喬子策和寧致遠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了。
喬子策對攝政王和寧致遠說道:“王爺,致遠兄,那我也先回去了,還有我的課。”
說完就也進了國子學。
門口就只剩下攝政王和寧致遠。
“不追上去?”寧致遠說道。
攝政王看他一眼,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寧致遠袖手說道:“現在可不是跟小姑娘置氣的時候,剛剛你也看到了,前有狼後有虎啊,小姑娘要是被虎啊狼的叼走了,你可別後悔。”
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姑娘鬧彆扭,臉不臉紅?
身邊的人也受罪,攝政王成天在朝堂上陰著張臉,動不動就參奏這個參奏那個,搞得人心惶惶,都有人打聽到他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