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裡,鈴木扶了扶眼鏡,又道:“我見到這種局面,內心非常不安,基於我多年來的觀察與思考,便與叔彤合著了一本揭露我國財閥和憲法改制弊端的書,誰料想,正是因為這本書觸及了某些家族的利益,他們不便直接對付我,便將毒手伸向了叔彤……”
略微頓了一頓,鈴木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在中國認識一些朋友,若是講到同貴國的軍隊、政員講講情面,或許他們也能幫得上忙。只不過,王小姐講起先生你人脈通達,若有先生相助則事半功倍,萬望先生多多幫忙,在下感激不盡,日後定有回報。”
允寧忙道:“教授您過譽了。玉秀同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她的丈夫出事,我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實不相瞞,昨天晚上,我便同警察廳的嶽廳長吃了頓飯,打聽了一下許先生的下落。”
“怎麼樣?”玉秀聽到這話,十分激動,連忙問道。
“事情倒是有些棘手,若人關在巡捕房裡,當天晚上即能將人放出來。只是……”允寧有些遲疑。
“只是什麼?!陳先生,您快說呀!”玉秀哭紅了眼,連連追問。
允寧尷尬地笑了一聲,又道:“只是,聽說,許先生被關在了軍隊裡面,一時半會恐怕不太容易疏通。”
“不知關在了哪裡,連陳先生也沒辦法麼?”紫柔忍不住問道。
允寧看了一眼紫柔,說道:“辦法自然是有的。”
“陳先生,那叔彤如今到底是關在了哪裡?”玉秀又哭了起來。
“我想,應該是在禁軍司令部吧。”允寧回道。
“禁軍司令部,那是哪裡?”紫柔問道。
“馮帥進京之後,把禁軍司令部當成他的總統府,每天忙著會見各**要,他將叔彤關在這裡,一點也不奇怪。”一位文質彬彬地青年人說道。
見許叔彤望了一眼那青年人,紫柔忙介紹道:“這位是尹外長的秘書孟微澤,外長他現在有事情,暫時還來不了,所以派了孟秘書過來見一見教授。”
“幸會。”允寧知道尹外長早年也去了日本學習經濟,而紫柔又是他的侄女,看來,牽扯進來的關係倒是不少。
“若是在這人手裡,倒還容易一些,我有位老朋友,同他交情不錯,之前這位馮帥來我日本國時,正好我也見過他。”鈴木沉思道,彷彿又見到了一些曙光。
“這倒是了,馮帥願意直接把人交出來,事情倒好辦的多,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得罪貴國的門閥,在下覺得教授可以一試,但仍是要慎重才行。”
“正是,如今已經知道他們針對許先生是為了教授,我想,教授還是不要輕易同他們直接接觸的好吧?”孟微澤也道。
鈴木重重地嘆了一聲,說道:“為今之計,是要將叔彤君救出來。他們要奈何我,也不是太容易的。”
“我想,既然已經知道了人是在馮帥手裡,尹外長最近因為歐洲戰事的事情,同馮帥在公務上常有來往,我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