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國曆史上。都有這種利用國家的大型工程由黑漂白的先例。美國人當年開發他們的西部的時候,無數曾經在屠殺印地安人和其他西部土著中雙手沾滿鮮血地僱傭兵團、沙地盜匪,用殺人放火的錢投入到政府的陽光計劃中去,把手裡不乾淨地錢換成了房子、地、牲口農場,從而搖身一變??不但成了建設西部的先行者,更成了美國曆史上所謂的“靠勤勞和智慧積累財富先富起來的人”。
西方許多學者們在描述這段歷史的時候,把這些隱事敘述地如同一首浪漫的田圓小詩。但是,就象一位美國詩人譴責的那樣,在那個時期,從任何一個農場裡走出來地慈祥的田圓主。都可能是一個曾經用無辜者的人頭做過酒器的殺人犯。
對於這段美國曆史,馬火旺自然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可惜的是,現在再也找不到一個類似陽光計劃這樣的機會。可以讓他和他的兄弟們換個活法重新做人了。
如今世界上地漂白洗黑,都是個人或小團體的小打小鬧,象長樂幫這樣人數過十萬,連家眷妻小一大窩子人的幫派,要想漂清談何容易?漂一個連帶出一大群。永無休止。除非再有一個陽光計劃,口徑寬、成本低、吸納能力好??就象當年的陽光計劃那樣,規定只要一美圓就能在西部擁有一畝土地。任何人都可以購買。
在這方面,馬火旺早死了這份心了,別說美國,整個西方社會都建設成什麼樣兒了,繁華的都插不進去縫兒了!哪有空間重新容納那麼多人。
但是他恰恰忘記了自己父母之邦的中國,正處在一個飛速發展的階段。今天馬麗麗帶來的這個訊息,一下子擊中了他的心,讓他老於世故、久經風霜的臉上竟煥發出毛頭小夥子初夜般的喜色。
中國西部的情況他是知道的。那個窮窩窩的地方,再怎麼改也是個不毛之地。內地的人肯定不太願意去;為了吸攬人口遷過去,就象美國當年做的那樣,中國政府肯定也有種种放寬、鼓勵的政策。到時候,所有在美國這邊的兄弟和他們的家人,只要是願意回國、願意漂白的,就可以帶著長樂幫在美國兩代積累下來的財富,名正言順的回祖國“建設西部”去。
到時候,所有原本見不得光的錢都可以名正言順的投資出去;而他們這些人的身份,不再是被排斥在主流之外的罪犯,而是“造福桑梓”的愛國海歸,不但可以享受中國內地對外商一貫的各種優待,還會被當地人視為愛國的英雄式人物。
而且那些不願意放棄在美國的生活的人,還可以只投資不改國籍,這是一條進退兩變的漂白之路。
當然,實現這一切的先決前提,就是要把這個工程的開發權拿在自己人的手裡!
只要孫雲博和他的宇通集團掌握了這個工程,長樂幫的人就可以透過他大大方方、源源不斷的以各種方式各種名義送進這個新興城市去。
想到這些,馬火旺就一陣陣興奮??想想看,那等於是一個處在自己隱隱掌握之中的城市,一個屬於他們這些人新勢力範圍的城市,一個東方的好萊塢!
馬麗麗冷眼旁觀,老頭子臉上的喜憂變化一覽無餘,她知道已經把這老東西說動了,連忙趁熱打鐵的道:“所以說,孫雲博和易青這兩翁婿,一定得讓他們打起來,而且咱們要幫著孫雲博把這個工程拿到手裡,把易素和他的華星集團掃到一邊兒去。可別弈到了最後,他們那頭女婿老丈人的親親熱熱搞到一塊兒去了,一起攜手開發建設祖國西部,那我們這些人可只有幹看的份了。易青那個木頭瓤做的腦仁兒我再知道沒有了,象他這種死心眼兒,工程要在他手上,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大批黑幫遷徙到他的心肝工程裡去。”
馬火旺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道:“對!我明白啦!就照你的想法去做!麗麗啊,嘿嘿,我真是沒白養活你一場。象你這樣的人才,讓你做了這麼多年的臥魚兒,真是委屈你啦!”
馬麗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馬火旺的肩膀,柔聲道:“太晚啦,您也該休息了。您要多注意身體,好好保養,您往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哪!我就先下去休息了。”
馬火旺被她鼓動的滿心歡喜,此時笑眯了眼,不住的點著頭。
馬麗麗呵呵一笑,轉身而去的一剎那,眼角的餘光不屑的瞟了一眼老頭的背影,鄙夷的冷笑了一下,大步向門口走去。
有一種女人,她想要得到的東西,你永遠也想象不到……
……
芝加哥是美國中部城市,氣候是夏日酷熱,冬季不寒,終年多風,又有個別號叫“風城”。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