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及時攬住兩條小細腿,再然後就感受到了耳朵旁少女清脆的笑聲。
叢濤耳朵不自然的動了動,香甜的呼吸傳入鼻翼,此刻真的是‘風雨不動安如山’了。
“喂,快走啊”撲騰撲騰腿兒,榭雅笑的很歡,配上那剛哭過尤顯著帶著些軟綿的嗓音,真真是讓人心裡翻江倒海。
“可是,這樣不好”回去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會說閒話的。
知道他擔心著什麼,榭雅拍拍他硬邦邦的肩頭道:“沒事啦,現在家裡幫忙的人應該都走了,就是別人問了,你就說我腳扭了,然後你揹我回來了,這樣一來,別人還能多誇你一下呢”
籌碼?什麼籌碼?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叢濤不明所以。
“呆子,真是呆子。快些走啦!”榭雅指揮道。
此刻,離別的愁緒漸漸被人忘在腦後。
………………
馮家此刻已經沉寂下來,踩在滿是火紅炮皮的院子裡,杜氏正在數著家裡還剩下多少沒還回去的盤子。
“零散的都已經還回去了。就只剩里正家裡的傢伙事多,沒能還回去,這樣,等會過去的時候給人家送些瓜子花生,還有那剩下沒動過的肉,也裝些送過去,雖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好歹也帶著些喜氣兒,你說對不對?”
扭頭問著正在扒拉飯的漣漪。
隨著漣漪在家裡地位越來越顯赫,杜氏已經養成什麼事情都要和她商量一下。漣漪聽到後想了片刻,搖頭道:“那些瓜子花生就別帶了,前些日子褚家大爺不是讓人送來好幾封點心和果脯嗎?拿些那個送過去”
杜氏又是一臉肉疼的表情。
此時此刻,漣漪不想發表啥意見,反正娘肉疼半天后還是會選擇將東西送過去的。只是身外之物,再說里正這個土霸王在馮家辦事的時候幫襯過不少次,人家又是見過世面的,哪能隨便糊弄了過去。
“好,就按著你說的送”親孃最後還是妥協了,在漣漪聽不到的地方嘟囔了兩句,諸如早知道就不該對你說。當孃的沒地位等等。
叢濤背上揹著一個對他而言幾乎沒啥分量的小丫頭,頭重腳輕的回到了馮家,果真如榭雅所說的一樣,這會家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杜氏放下手裡的東西,急匆匆趕上來。
再觀之榭雅。這會兒早就開始‘哎呦’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出去的時候不還是好生生的嗎?”杜氏一臉心疼。
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漣漪卻不能不知道,看著明顯有些得意的小丫頭,再看看不知所措的叢濤大哥,只能暗自搖頭。
這是得手了的意思?
“娘我剛才看家裡不忙了。想要去外面透透氣,唉,也怪我太高興了沒注意腳下,不留神就歪了腳了,多虧有叢大哥不然這會我還在原地受罪呢!”榭雅生的機靈,此刻裝起疼來,也是入木三分,由不得人不信。
“咋就這麼不小心呢!”杜氏又是心疼又是責備,“都這麼大的姑娘了還不讓人省心,快去屋子裡躺下,我去喊你姚爺爺過來”
說罷急匆匆的走了。
榭雅對上大姐的視線,知道她不信,只是象徵性的摟緊了叢濤的脖子,一臉得意,又靈活的晃動了晃動自己的腳踝。
“你呀小心玩火*”也不知道她到底使得什麼法子,真的將叢濤給網住了,此時此刻,對他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快快快,還愣在院子裡幹啥?回屋子讓你姚爺爺給你看看,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呢……”吧啦吧啦耳朵沒個清淨。
姚老頭酒喝得多,剛眯住眼休息了片刻,耳朵邊上又是杜氏大呼小叫早就不耐煩,睜開眼剛想叱喝兩聲,就被人拉住了胳膊,耳朵裡也是雜亂的敘述。
“你說二丫頭崴腳了?”打了個呵欠,姚大夫慢悠悠道。
“是啊是啊,是被人揹回來的,看起來還挺嚴重的”杜氏急促道。
“行了行了你別慌,我這就去看看”姚大夫慌張的穿上鞋,也顧不得穿好,拿上自己藥箱子跟著她往姑娘們的屋子裡跑。
叢濤依舊是暈乎乎的進了三個姑娘的香閨,和他們的屋子不同,這個屋子裡處處可見小女兒家的物事,火炕佔據了屋子大半空間,火炕右側一進門的方向是一頂做工精緻雕刻細膩的衣櫃,梨花木做成的梳妝檯,螺鈿銅鏡梅花朱漆小几,小几上還插著幾朵幾可亂真的花,窗欞上還貼著好些剪紙,總而言之,這完全是打亂了他腦海裡的一項認知。
“喂,快放我下來”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