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去爹那,就稍稍嚐了那麼一口,你知道嗎?就一口,那酒香氣濃的啊,讓人巴不得一罈子下肚。看來那丫頭也是個有本事的”
“那褚家田家今年不是都要參加?咱家根基淺,我怕……”徐素素擔心道。
“莫怕,前些日子潛在褚家的線人送來信說,那褚家雖然得了這丫頭的曲。可是釀酒師傅釀出後酒香氣不足,口感不甚好,哪裡比得上咱家的酒?這次憑著這酒,咱家一定能翻身,要說這次多虧了夫人啊”
徐素素只推說是呂家的福氣,半點不提自己的功勞。
轉眼就到了比賽的日子,這次比試不是在大興武清,而是在相距幾百裡外的州府上,這次來的不光是各大世家釀酒的,就連那掌管祭祀的官吏以及太常寺奉祀以及商會上好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通通到場。
漣漪前些日子就被送到了這。同行的還有褚越。
比賽當日,各家都捧著酒罈過來,就連那些小作坊也來湊熱鬧,想要在這次比賽中奪一個名次,也好揚一下名聲。
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響起。這場讓人焦灼的較量終於拉開了帷幕,在座大都是鬍子花白的老翁,害怕有人作假還專門在場上挑了好些老農,也落座在主位上,拘束的幾人使勁拉扯自己發皺的衣裳,生怕失了面子。
漣漪此刻坐在街角臨窗的雅間內,正好能將下面的熱鬧盡收眼下。
放完鞭炮後。又是一陣熱鬧的敲鑼打鼓,漣漪努力耐下性子等待,饒是這樣,臉上的焦急還是一覽無餘。
“漣漪姑娘還是喝喝茶吧,往年沒一個時辰,這些是不會結束的”褚越坐在對面。替她倒了杯茶。
漣漪依舊是望著窗外,對他不予理睬。
褚越鬧了個沒臉,也就乖乖的坐在原處,兩人一起緘默。
漫漫一個時辰後,那主事的終於上了臨時搭好的臺子上。揮手打斷了熱鬧的鼓樂聲。
清清嗓子大聲喊道:“感謝諸位百姓同僚能來參加這次的比試,大家也知道,這次選拔是聖上的意思,要在幾個月後祭祀上天與祖先用的,意義非同尋常,聖上極為看重,所以大家務必要用心盡責”
“那是當然”
“自然……”
臺上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好,下面請請各家各交上自家所釀好的酒,上面貼好名字,請各位看好嘍,可別出了差錯”
“這還得多久?”漣漪不耐的看著外面,日頭漸漸升上來了,外面還熙熙攘攘沒個章程,她心裡又裝著事,所以覺得格外煩躁。
褚越扭過頭,先頓了頓,半晌後發覺是在和自己說法,尷尬道:“今天大概就是走個流程,先把一些小作坊的,釀的不夠格的先淘汰掉”
“明天就能出結果?”大哥的事一直壓在心頭,讓她吃睡不安。
“明天自然是出不了的,按照以往的慣例,這輪篩選大概有四場,前面的兩場大概只是先把那些小點作坊的都擠掉,第三場是那些有名聲,但不釀酒確實不怎麼好的,比如呂家,第四場才是真正的角逐”
“那為什麼不直接在先前兩場就刷掉那些呢?”
褚越看了外面一眼,耐心解釋道:“這些家族,雖然地位不甚高,但是裡面的關係盤根錯節,要是早先就除了他們,這臉面上過不去不說,誰知道會得罪了誰呢?”
“那你說,我還要再等上三天?”
褚越搖頭,“不用三天,再過兩日應該就可以做個了斷”
果真如褚越說說,這兩日確實淘汰些了人,走的時候大多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好不容易僥倖得了過了前兩場,也不免在第三場被刷了下來。
真正得到第三日的時候,臺下看熱鬧的人越發多了起來,漣漪早早就來到了雅間,想要看個究竟。
淘汰完兩場,第三場就剩下九家,大多也是有實力的,等下人依次將酒遞上,那評判的或是搖頭或是點頭,一一做著點評。
“等等”正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突然喊住了前面的侍者,“把酒拿過來讓我再嚐嚐”
侍者有絲慌亂,以為是自己出了差錯,直到走到那老者把酒放在了眼前,用旁邊的水漱漱口,又輕輕聞了聞,最後才抿了一口。
“怪了。怪了,我怎麼覺得先前喝過這酒?”摸著鬍子,不解的神色越發明顯。
“冉翁,你糊塗了不成!昨天不是都嘗過了嗎?”
“不對。不對”那個稱為冉翁的老者搖搖頭,“我先前喝過的和這個有些相似,但是比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