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娘說自己不能哭的,哭的話大姐就不能回來了,眼淚在眼眶裡,要流不流,也讓人心疼,再看看小床上這會正撲騰腿兒的孫女,也不是那麼生氣了。
這漣漪一來,這就來這告狀了。
漣漪摸摸小寶的腦袋,一臉欣慰,“娘,這說明咱小寶長大了,都知道照顧別人了,這挺好,還有,等過些日子真的要把小寶給送到學堂裡,不然整日和那些混小子耍在一起,遲早要壞事”
杜氏一臉悻悻,“你嫁出去了,你姥爺去你小姨家住了,姚大夫也要去縣裡,他一走,榭淳也得跟著走,小寶最後也要去縣裡的話,那家裡不就我和你爹了?”
杜氏更不願意了。
“那不是還有二妹嗎?再說,你不是整日也忙活著自己的事嗎?”漣漪搖頭。
“那怎麼能一樣,反正我心裡就是不樂意”
漣漪無奈搖頭,杜氏看漣漪不說話,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突然道:“對了,你這次回來我是有事和你說的,榭雅就和你差著一歲,你今年成親,明年也該往外安頓她了,你在外面幫我瞅著,看看是有什麼有上進心的後生,也給你妹妹留意些”
榭淳不是看上那個消失了許多的叢濤嗎?這會要是給她提親的話。也不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
杜氏自然是不知道漣漪的心思,這會耳提面命的要漣漪多留意一些,將來也能有一個好婆家。
漣漪若有其事的點頭應下。
這個時候門外的榭雅放下準備敲門的手。心裡滿是不情不願,她想起了那人當時救自己一家子時候的英姿颯爽,想起那人害羞時候的木訥,想起那人開始說話的時候手足無措的樣子,以及,最後他不辭而別的絕情,哼。想他做啥,遲早要有一天將這人從腦子裡挖出去。
此刻。正快要被人從腦海挖出去的叢濤,此刻正在艱辛的在井臺上搓揉那沾水後沉沉的衣裳,提起來一件髒灰色的袍子,三兩下就將那井水擰乾淨。
“叢哥。快些過來,老爺喊你有事”一個僕人模樣的小跑過來,看著那身材高大的男人,這個男人如今可不好惹,在老爺心目中地位那是節節上升,平日稱兄道弟都覺得佔了便宜”
叢濤沉穩的點點頭,將衣服胡亂的搭上竹竿上,腳步匆匆跟了過去。
期間,因為走的匆忙。一快洗的發白的小手帕不小心落在了草叢裡,只是主人走的太快沒有發覺而已。
夜半三更,叢濤猶豫的走進了一家客棧裡。那正趴在桌子上打賭的男人聽到動靜,一個打挺起身而來。
“大哥,你還直到今個過來啊”
喊他大哥的人正是和他有過過命交情的趙贈。
這人雖然沒叢濤本事多,但是唯有一點就勝過了他,那就是人家腦子活泛,這不。當年一道回來後,雖然沒找到老爺一直想要的酒。但是好歹人家一路也搜刮了不少別的好酒,還有從漣漪家裡帶來的地道的漣漪親手釀成的美酒。
於是這老爺大悅,說是要獎賞他們,叢濤傻乎乎的說不要,這趙贈卻在一番思量後,決定給主家要了些本錢,說是要贖身,其實他們也不算是正式賣給了主家,充其量也是簽了年頭長點的合同罷了。
這會叢濤眉頭緊皺,不知想要說些什麼,兩個眉頭皺在一起,都要打架了。
趙增也不問,要是想說的話,大哥總是想要說的。
果不其然,就在片刻後,叢濤突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的酒,仰頭喝下,額頭上的汗水也滴答落下,是從來沒有過的遲疑。
“啪”將碗摔下,叢濤迷濛道:“老弟,你說,我還要回白杏村嗎?”
白杏村?趙增眯眯眼,又給大哥倒上一碗酒,推到他的手邊,看看自己這兄弟當的多麼合格。
“老爺說是知道了上次那酒是從哪裡來的,就是從白杏村一戶姓馮的人家,你說咱們怎麼就那麼傻,這白杏村馮家,又是釀酒的,怎麼就沒往他們身上想想呢?
趙贈同樣是目瞪口呆,這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這都能撞到一起?
“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是老爺從他小舅子嘴裡聽說的,他那小舅子得來的酒,據說是從白杏村裡正嘴裡聽到的”
“那老爺是什麼意思?”
“他自然是希望我再去那裡一趟”
“可是,咱們怎麼回去?上次走的那麼匆忙,連招呼都沒打,想必某些人是恨我們恨得要死吧?”
這個人自然指的是榭雅,那小丫頭別看人小,這脾氣一點也不小,說起話裡能把你堵得要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