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後來一件事,卻將杜氏的想法給改變了,因為在一個月前,正是天上剛開始飄雪花的時候,榭雅那丫頭還沒回來,自己和馮通柱自然是著急了,可是就是如此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去找閨女,怕壞了姑娘的名聲。
偷偷的讓田桂花趕上驢車去縣裡通知了褚越,這才開始低調又不失規模的尋找。
最後是叢濤揹著二丫頭回來的。
回來的時候天都烏漆墨黑一片。心急火燎的開門,看見的只是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如果不是這人提前開口的話。杜氏還以為家裡來了個大狗熊呢。
榭雅對杜氏她娘後來的複述很是不滿,將手裡的柿子喂到小侄女的嘴裡後,任由她拿著自己的指頭玩。
“娘,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啊,啥就是狗熊啊,感情你眼裡就待見姐夫是吧。那感情好,等我們成親了直接往京城裡走。省的在這礙你眼”
杜氏憋著一口氣險些沒出來。
得得得,大的惹不過小的也惹不過,還是乖乖的嗑瓜子吧。
漣漪摸摸肚子,對兩人的劍拔弩張完全呈忽視狀態。
這會看著兩人鬥嘴斗的厲害,自己卻在猜測這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
應該說,所有的母親都會說,無論肚子的孩子是男是女,當孃的都會好好的愛他(她),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們對懷裡孩子的性別感到好奇。
她曾經說要給孩子占卜一卦,可是褚越知道後,那臉黑的就跟煤炭一樣,那兩天看她看的怪嚴實的,後來才知道,是害怕漣漪因為揣測了天機遭受啥禍端,連累了孩子。
漣漪笑話他膽子小,可是自此後也沒敢真的這麼做,其實,她膽子比他還要小吧。
自己家的八卦暫時還沒心情挖,漣漪努力將視線移到那談論正歡的母女兩個。
“哎呀,娘我沒啥跟你說的,你快出去,我找大姐有事”
兩個人話題談不到一塊了,這會有些惱了。
正巧外面田桂花交代小廝去學堂裡接小寶回來,杜氏往懷裡塞了一把瓜子道:“你愛咋的咋的,我去接小寶了,跟你說話我還怕折壽呢”
榭雅也是氣沖沖的模樣。
小寶一個月前被褚越親自送到了縣裡的學堂,聽說這個先生很有學問,只不過命運不濟,曾經考了三次舉人都沒考上,也就熄了這個心思,可是這大興縣的縣令和他是同窗,知道他的為人學識,好言相勸才把心灰意冷的他請出來,教導這些學子們。
小寶所在的這個年紀裡,大多都是小資階級的一類,畢竟是官府辦學,收的錢雖然不能說多,但決計是不會少了,知道這人學問不差又是官府辦學,一時間險些沒擠爆。
有縣太爺在那擺著,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沾點福氣考上個一官半職。
於是就造成了這班裡學子的年齡分化極大,大點的十歲,剛被家裡送來啟蒙,小點的也就是像小寶這個年紀,也就六七歲,先前小寶在褚家住了一陣子,耐不住杜氏整日叨叨想兒子。
這才搬到了縣裡。
這會又因為商量榭雅的婚事,暫且也都聚在了漣漪家。
等馬蹄子的敲打在石板上的聲音越來越小,漣漪這才將視線轉到妹妹身上。
面上是瞭然的神色,將包裹裡裹得嚴嚴實實的小絨毛給放出來,替她活動了活動軟軟的四肢,於是這不省心的丫頭開始在炕上拖著自己的尿布開始亂爬。
炕邊上被厚厚的被褥給遮擋住,憑著小絨毛現在的實力是翻不下去的,所以只是時不時的把眼神投過去,姐妹倆開始交心。
那天榭雅說是兩人碰到了土匪,所以才回去晚了,恰巧叢濤又救了她一次,自己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他的婚事。
這話在別人眼裡就變成了,小姐有情有義,為報恩嫁給恩公,但是和她從一個肚子爬出來的漣漪自然是不信的。
如今太平盛世朗朗乾坤,哪裡就有了那麼多的土匪強盜,而且這叢濤怎麼每次露面的時候都會碰到二妹落難時候,還能及時出手相救?
雖說懷孕傻三年,她這話要是能信的話,那自己確實是該安生的不理會別人的閒事了。
“你這次請人花了多少錢?”漣漪從盤子裡拿了一個凍梨,自己吃的開心。
因為肚子裡多了一團肉,所以褚越現在嚴禁她吃任意一點涼東西,這會趁著他沒在,過個癮才好。
果然,就在她剛說完的時候,榭雅就立馬抱怨道:“那我專門託姐夫給我找的地痞混混來演戲的,可是叢濤大哥太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