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敖廣找她來了,把她帶來龍界了。
“沒了?”阿誠也傻眼了。
“沒了啊。”敖離歪著頭認真地回道。
阿誠那個激動啊,不是激動總算找到了一個經歷比自己還簡單的人,而是激動自己終於明白了他羅裡巴嗦說了幾天的那點事其實也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出生了,上學了,工作了,然後也沒了!”
阿誠有悶進水裡淹死自己的衝動,然而敖離卻又開始問起他的事來,受了刺激的阿誠吃不消了,不顧後果地把戒指裡的老流他們放了出來,讓他們給敖離講故事去。
敖離突然見到老流他們也是吃了一驚,但聽阿誠說他們是自己的朋友,讓他們給她講故事時,也沒多去計較什麼,高興地問起了他們的事。
然而恨鐵不成鋼的是,老流幾個在敖離面前又像上次在老火他們面前那樣,突然集體失聲,在敖離面前紛紛謙虛了起來,連說自己的經歷簡單地很,其實也沒什麼好說得。
直到阿誠拿出晚飯來威脅,他們幾個才陡然覺悟,七嘴八舌地說了開來,而不知道是真被晚飯之說給嚇到了還是說著說著上癮後其實有故意炫耀的意思,老流甚至把當年怎麼把小小流他爸爸的媽媽霸王硬上弓強行成就了夫妻的事情都抖落了出來。
突然出來這麼多朋友陪她聊天,敖離自然是開心得很,問過一個又一個,倒跟八卦記者一樣,阿誠剛開始在旁邊也聚精會神地聽著,只是卻還是沒能從老流那裡聽到他想聽到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老流自己也不清楚,還是他表面上看去迷迷糊糊,暗中卻刻意隱瞞著迴避著那些事情。
不過有了老流他們,阿誠好歹也不用再繼續說書人這個沒有前途的職業,至多就偶爾客串一下。當然,敖離在靜冥海也沒有單純地聽老流說書,這靜冥海一帶畢竟她也還算熟悉,於是幾天後就帶著老流幾個去了靜冥島邊上也就是海邊玩,倒也算盡了幾分地主之誼,老流他們正是閒得無聊,於是很沒意氣地丟下想走也走不開的阿誠,去海邊抓魚捉蝦去了。不過每到黃昏時分,老流他們回來時也會帶來各種各樣的海鮮,有魚有蝦,有貝殼有螃蟹,倒讓晚餐豐富了許多。
這一天,時近黃昏,敖離正要與阿誠和老流他麼道別,眼尖的老流又是慌叫了一聲:“有人來了!”就和青離他們鑽進了阿誠的戒指。
只見五六個人影從西處快速飛近,阿誠本在疑惑龜丞相這次怎麼來得早了這麼多,等看清那五六個人的面容,卻發現那些人裡卻沒有龜丞相在,而裡面唯一一個他認識的就是那敖廣的二女兒,敖離的二姐敖腈。
那敖離一看到敖腈他們遠遠而來,也是臉色大變,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可惜靜冥島上盡是光禿禿地岩石,又有何處可躲,而且想躲也是來不及,那敖腈的聲音也由遠而近一個一個字地傳來:“阿鸝!你在幹什麼?”
等最後一個字說完,敖腈幾個人已經降落在了阿誠和敖離的前面。他們一行,除了敖腈,還有四個男子一個女子,其中一個正是那敖慶,只可惜阿誠當時昏睡卻還是不認得他。
一行六人,包括敖腈和敖慶,是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個個身材挺拔,衣飾光鮮,看得連一直都以為自己還算有點小帥的阿誠都有些自慚形穢。
敖腈一落下又冷著臉說道:“好啊,我說這些天怎麼一直不見你的人影,看來你是天天跑這來了?!”
“大哥,二姐,你們怎麼也來了?”敖離小聲問道,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泛起一絲緊張。
“不準叫我二姐!”敖腈叫道。
敖慶也冷著臉仰著頭鼻孔朝天看也不看敖離一眼:“不準叫我大哥!誰叫你亂跑這裡來了?”
另外那個站在敖慶旁邊的女子卻指了指阿誠,插話道:“喲,他是誰,該不會是跟阿鸝在約會吧?”
她這一說,另外幾人總算注意到了半藏在水裡的阿誠的存在。只是對於女子的問題阿誠直感覺好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敖離有些急了,忙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住嘴,沒叫你說話!”敖慶打斷他的話,看著阿誠道:“喂,你是哪來的,我家敖萱問你話呢,你聾了?”
敖廣雖然見到過阿誠,但顯然做為高貴的東海龍太子,他早忘了有阿誠這麼個人存在。
而他所說的敖萱,也就是他旁邊的那個女子,正是他的戀人或者說他一直在追求的人,南海龍王的女兒。另外幾個男的則分別是南海龍太子敖酩,西海龍太子敖鋒和北海龍太子敖詮。
沒等阿誠回答,敖腈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