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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小女孩歪著腦袋想了想,粘糯的小嗓子越發清亮:“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

“那,你能進這習子宮嗎?”我望著偌大的習子宮。

“當然可以?北秦宮的後宮我來去自如!”姜靜涵昂起驕傲的小臉。

我心中暗自叫妙,笑意更濃:“那你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 姜靜涵小臉仰著,生怕我提出了什麼特難為她的要求。

“你幫姐姐把沈流霜沈習子叫出來好不好?”

“……好吧。”姜靜涵猶豫了一會兒,便揉了揉袖子跑進習子宮去了。

過了半響,藍衣廣袖女子徐徐走出來,她梳著簡單堆髻,用一隻花色精緻的木簪子固定著,面容就像當初我見到她一般,清麗得宛若出水芙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的韻味,以往是不諳世事的高雅,如今是滄桑中帶著絲絲寂寥。

大約她眼裡的我也是這種意境吧。

流霜眉目含笑,走到我面前,喚了我一聲:“梓馨。”

我望見姜靜涵跟在流霜後頭出來了,便瞥了一眼小姑娘,才道:“流霜。”

……

後來因為姜靜涵,我順利的回到皇極殿。

袖中揣著流霜託我帶給怡親王的信,心裡的激動還沒褪去。

為什麼激動呢?

大抵是因為我終於見到流霜了,那個從及顰開始就陪伴在我身邊、無論我闖了什麼禍犯了什麼錯都會一直護著我原諒我的人。

當初我與她相識,比起如嫣,她與我只能算是最平常不過舊識,然她卻用幾年的光陰來告訴我,即使是最平常的舊識,也可以親近如忘年好友。

我再沒見過比她還善良的人。

這樣善良的人,本應在深閨當小姐,將來尋個好人家,然後就這樣幸福一輩子。

大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太過真理,連老天都喜歡這樣幹。

皇極殿內,金絲碳爐張嘴吐出游龍般的菸絲,高高的屋頂蟠龍纏距,一路延伸之兩端房延,抵著粉了金的牆壁,好似民間百姓常常幻想的天宮。

桓毅此刻正悠閒地靠在鑲玉的靠椅上,一手扇著扇子,一手握著南殷荒地送來的密報,似笑非笑的問坐在上頭的男子:“我的桓燁七弟,你那向來嬌貴的龍腚還好嗎?總站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明日上朝總是要正襟危坐在宣政殿的龍椅上幾個時辰的。”

某男黑著臉,心一狠,走過去便坐在鑲金的高椅上,忍著絲絲刺痛,面色不改:“還沒那麼金貴。”

“話說您老昨夜是與靳貴妃皇嫂鬧得太久,傷著龍腚了?”桓毅偏頭表示不解。

桓燁隨手將奏摺堆放整齊,口氣還是沒變:“如嫣這幾日病了,今早在練場被一個靶人傷的,不

關她的事。”

接踵而至的是桓毅爽朗的笑聲。

“這個靶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哈哈哈……”

桓毅的笑聲陡然消失,他的笑僵在臉上,隨後不動聲色的問桓燁:“這靶人是否問候了七弟您的大爺?”

“你是誰派來的。”

“我派你大爺!”

“大膽刁。”

“我刁你大爺!”

“他是你帶進來的?”桓燁一口火憋到了喉嚨。

桓毅的笑聲傳遍整個金碧輝煌的皇極殿,見他這位七弟臉色越發不好,便知道我又將他七弟惹了。

上回將毽子踢到他茶杯裡,濺他一臉帶一身的茶水是第一回,

這次應該是第二回。

“咳咳,那個,今年的修子還選嗎?”桓毅連忙轉移話題,停止了在別人氣得要噴火的情況下大笑。

“自先聖女薄匪玉被廢,候選的修子中再無人引來聖女蝶,更不提促聖女花盛開,然泱泱北秦,三家護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若今年選進的修子中還不能有人引來聖女蝶便只能用那個方法了。”桓燁放下手中的硃筆。

“那豈不破了聖女千百年來尊貴的血統?”

“定朝堂、安民心才是首要。”

皇極殿的門大開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我靠在門口睡的正香。

桓毅異常風涼的寒顫我,眸子裡卻含著笑:“習子宮找到了?我還以為你找不到回來的路心想著把你丟在北秦宮罷了”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也不知他方才說了我什麼,用世人都受用的恭維口氣:“王爺勞累了,您先請。”

他笑我機靈,也沒多與我計較,率自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