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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曼的性子,她還是很喜歡的。
本來夏衿下午還想出去一趟的,這下去不成了。送走那婆子,她便回了自己院子。
岑子曼大概是真無聊透了。夏衿剛吃過午飯不久,她就來了,又帶了一堆禮物。
“這……岑姑娘,你們這樣客氣,倒我們不安。”舒氏看著廳堂裡擺放的精美的瓷器,還有小匣子裡裝著的幾件玉雕飾品。心裡大為不安。
岑子曼笑道:“上門作客。總要帶些禮物。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東西,不是我特意買的。平時堆在庫房裡落灰,倒不如拿來給你們擺擺。”
看舒氏還要再說,她一擺手:“夏太太不用多說了,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你用不著不安,收著吧。”
見岑子曼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舒氏也不好再推辭。再推辭就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只得連聲道謝。
“走罷,去我屋裡說話。”夏衿對岑子曼道。
“咱們出去玩吧。這臨江城,好多地方我還沒去過呢。”岑子曼道。
“也好。”夏衿倒是願意出去溜達的。整日呆在一個小院子裡,既然沒電腦,又沒電視,連書都沒幾本可看的,她也覺得悶的慌。
兩人跟舒氏打了聲招呼,便一起出了門。
前陣子煞了煞董方的性子後,夏衿在穿男裝去知味齋的時候,就會帶上扮成小廝的董方;而她在穿女裝出門的時候,就會帶上菖蒲。幾次之後,就成了個定例。所以不用招呼,菖蒲就跟在了夏衿身後,一起出了門。
“岑姑娘想去哪裡逛?”夏衿一起上了岑子曼的馬車,問道。
“這裡我不熟啊,聽你的。”
夏衿雖然穿越過來才一兩個月,卻對臨江城很熟悉。
她想了想,笑道:“城外五里路外,有一片桃樹林,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不如我們去看桃花?”
“行啊!”岑子曼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看來我叫你陪我出來玩,倒是叫對了,你還真知道地方。”
說著,她好奇地望著夏衿:“不過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跟我在一起這麼自然,不像其他人,要不就拼命地諂媚巴結,說出來的話能讓人掉一地的雞皮疙瘩;要不就緊張害怕,生怕說錯了話為家人招致禍端。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
夏衿白她一眼:“你又不是老虎,我為什麼要怕你?”
岑子曼“咯咯”地笑了起來。
“無欲則剛,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無論諂媚巴結你的,還是緊張害怕的,都是心裡有鬼,總想著從你身上得好處。我一平頭老百姓,既不想升官,也不想當官,有什麼好諂媚緊張的?”
岑子曼似乎覺得夏衿剛才的表情很好玩,也學著她的樣子,白了夏衿一眼:“你是女的,自然不想當官。不過,你不是有哥哥準備參加科舉嗎?怎麼,你也不想讓你哥當官?”
夏衿一挑眉,驚訝地問:“怎麼?巴結諂媚你能讓我哥當官?”說著,她跟變臉似的,立刻換了副諂媚的笑容,連聲音都變得甜膩膩起來,眨巴一下眼睛裝可愛地問,“那麼請問天下最美麗的岑姑娘,現在巴結您還來得及嗎?”
“哈哈哈……”岑子曼放聲大笑。驚得路上的行人都往這輛馬車看過來。
夏衿無奈地聳了聳肩。岑子曼這姑娘一定很寂寞,這樣不好笑的話竟然也能笑得這麼歡暢。
無意之下,她朝開了一小條縫隙的竹簾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輛馬車駛過。這輛馬車她很熟悉,正是羅騫去宣平候府赴宴時乘坐過的馬車。
車裡坐的是羅騫?他要去哪兒?
在夏衿的印象裡,羅騫比較喜歡簡單的東西,平日裡,他乘坐的都是一輛青布桐油車,雖說做工用料比夏正謙新置的馬車要好一些。但行駛在城東的街上。極其平常普通,跟剛才駛過的這輛豪華馬車要差好大一截。
現在羅騫乘坐在豪華馬車裡,這是要到哪裡赴宴嗎?
不過夏衿跟羅騫合夥做生意。而且彼此都幫了對方的忙,在外人看來,羅三公子跟夏家少爺的交情似乎很好,但夏衿卻自認為她跟羅騫只停留在合夥人階段,連朋友都不算——在古代,男女之間,可沒有朋友一說。所以羅騫去哪裡。他要幹什麼,她也只是微微訝意了一下,完全無意探究什麼。
臨江城有四個城門,她們要去的是西門。馬車在城東行駛了一段後,便駛入了城西。城西的道路不如城東那麼寬敞乾淨,來來往往的人也多。馬車的行駛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岑子曼絲毫不顧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