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角勾著一抹冷笑,“本來是不想來的。”
“哦?”陸少琛劍眉輕挑了個邪肆而冷傲的弧度,“其實……我也不希望你來。
來人輕笑了下,沒有說話,病房頓時陷入了詭譎的沉靜中。
“琛哥,做個交易吧……”來人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莫忻然,“她平安,我就放手。
“這個交易我很吃虧。”陸少琛的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語調,讓人聽不出他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救不救她……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
“可是,你想看到的卻不一定能看到。”來人說完,收回目光的同時,眼中噙著恨意,“這一天還真讓人覺得久……”輕嘆一聲,來人不再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
他從病房出來,徑自走向電梯,淡漠地摁了下行鍵……出了醫院,他站在臺階上,看著就算是下雨的清晨,卻依舊無法阻止就醫的人們,嘴角滑過一抹冷笑。
他根本無須用條件來做這個交易,他和陸少琛一樣,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久到只能每天都撥開傷口狠狠地往上撒一把鹽來提醒自己,那天的一切是如何的沉痛。
莫忻然在腹部的悶痛下悠悠轉醒,她努力撲閃著眼,方才緩緩地睜開……模糊的視線讓她的意識還不算清楚,陌生的環境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氣息。她環視了一圈後,視線落在了微靠在沙發上淺眠的人身上,她渙散的視線方才漸漸聚攏,最後靜靜地看著陸少琛。
她彷彿沒有見過他睡著的樣子,二人在床上的時候,多數是她被折磨得沒有了力氣昏昏睡去……此刻看著他睡覺的樣子,靜謐得讓人忘了時間和地點。明明是個冷漠嗜血的男人,想不到睡覺的時候這樣平靜,以至於她想要起身去觸控一下,證實這一切是不是她的幻覺……
“啊!”莫忻然痛呼一聲,只感覺腹部好似什麼東西被撕裂一般,頓時,濡溼的感覺傳來。
陸少琛緩緩地睜開眼,墨瞳深邃地看著莫忻然因為疼痛而皺到一起的臉,薄唇一側漸漸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常年的暗夜生活,就算睡覺,他也不會睡得很沉,尤其她的視線那麼直勾勾的……
“叫醫生啊……莫忻然咬牙切齒地擰著眉,“好痛……”
陸少琛依舊沒有動,莫忻然暗暗腹誹了他祖宗八代都不解氣,努力去按呼叫鈴……就在她快要夠著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指早她一步按在上面。
莫忻然瞪了眼陸少琛,死死地抿著唇,倔強地隱忍著傷口處的疼痛。人就是不能太過安逸,這樣的痛以前都是常有的事情,現在簡直就忍受不了這種感覺……
醫生和護士來得很快,當著陸少琛的面飛快地處理好了莫忻然的傷口,交代了幾句後才離開,並留了護士在門外,以防萬一。
病床上躺著的人,不管昨天被爆出來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如今的她卻是海濱市兩大巨頭都關注的女人,誰也不敢怠慢。
醫生帶著沉重的心情回了辦公室,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窗前,到嘴的話還不及說,看到那人轉身頓時將不滿的話嚥了進去,“三少?!”
“她怎麼樣了?”顧遲淡然地問,聽不出他是關心還是髓口問問。
昨天他一直在醫院附近打轉,幾次將車停下卻沒有下車。昨天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太多的事情都將從昨人改寫。
醫生簡單地說了重點,孤遲聽到最後微不可察地蹙了劍眉,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用心怡療”後,便離開了。
顧遲徑自回了公司,如今的形勢下,一變萬變……整個集團大樓都陷入了濃濃的愁雲之中,人人都在加班,己經沒有了所謂的週末。
一夜未睡的顧遲看上去並沒有疲憊之色。邢天一大早就在公司等他,見到他時急忙拿了衣服給他換,隨即二人上了專屬電梯往會議室而去。
會議本身是因為莫忻然要入主董事會,即將成為行政副總監而開的,如今發生了莫忻然住院的事情,多顧氏來說是好事。不管顧遲和她有沒有前塵往事,畢竟是陸少琛的女人,如今被安排到顧氏,那太多的事情都將會掣肘。
“散會,”顧遲冷漠地說著,起身離開了。
顧惜跟了上去,一同去了總裁辦公室。邢天知趣地退了出去,將門合上,只是,合上門的那一刻,他忍不住看了眼顧遲,隨即心裡不免有著微微的擔心。
“你去過醫院了?”雖然是問,顧惜卻己經確定,“莫忻然這樣的情況,怕是十天半個月也無法來公司,如今時間就是金錢,想要在她來公司之前先將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