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有多重要。
她已經有些虧欠蘇櫻了,萬萬不想讓女兒的婚禮再寒酸了去。
英國公府一行人很快從繡樓閣出來,然後朝金玉樓走去。
朱流沙面上的表情不太好,龍鳳胎看著母親這幅樣子,都不敢大聲喧譁。
不怪乎朱流沙不願意出門,外面人的嘴實在是太碎了,一道道異樣的眼光,毫無避諱的就射在自己身上。
自以為小聲的竊竊私語,讓她面上連勉強的笑容都撐不出來。
朱流沙身體感覺越發不濟了,搖搖欲墜,真想昏了過去,就此算了。
雖然繡樓閣的主事面上毫無異樣,但從她推脫的話語,朱流沙就知道,面前的人也是瞧不起自己的。
還是咬牙又加了一層的銀兩,才讓那主事不情不願的,將生意接了下來。
什麼時候,英國公府在外頭行走,已經如此艱難了?
朱流沙心裡的委屈一陣高過一陣。
外面的人只看到了她的存在,讓如今的安國夫人著實遭了大難,但怎麼就不想想,她一個獨身帶女兒的少婦,在這個艱險的世間獨自求活的艱辛。
蘇式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救她於苦難的天神,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她們所做的決定,也一定會同自己一樣。
她從沒想過要傷害安國夫人的,只是時事就這般無常。
這麼些年來,她也一直存著愧疚之心,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如今因為安國夫人,英國公府,她的丈夫,她的子女已經過的很辛苦了,為什麼外面的這些人還不休?
朱流沙一路上都是鬱鬱寡歡,等到了金玉樓,她才稍稍打起了些精神。
金玉樓的掌櫃對待她們一行人的態度倒是平常,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這讓朱流沙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