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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就不要去插手別人的事,你理不清,就算理清了,旁人也未必感激你。”說完這話,他瞥了段權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那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見段篇誠一走,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浩浩蕩蕩一群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只留下莊揚一行三人還站在原處。

“現在怎麼辦?”向羽問段權道。

段權搖搖頭,說道:“我要見他。”

莊揚無奈道:“都到這一步了,要是過門不入,那怎麼對得起我們的車費?走吧,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咱們硬闖吧。”

段權和向羽同時看向莊揚。

莊揚指著段權笑道:“你不是學過點本事,又在街頭巷尾混了這些年,別告訴我你連打架都不會?我知道你今天被打不還手,只是因為對方是你哥的人。”

段權和向羽對視一眼,莊揚只當做不知。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幹什麼就放膽了去做吧。”向羽拍拍段權的胸口,輕聲笑道:“如果真真還在,她一定也希望你能如願。”

段權點了下頭,轉身去了。

向羽轉身看向莊揚,眼睛有些不敢看他,“照顧好他。”

莊揚的手在向羽腦袋上壓了一下,笑了。

…………

這大概是這家醫院幹部病房落成後遭遇到的最明目張膽的一次械鬥。

為了同一個目標,莊揚和段權從一開始的各自為戰,到最後的並肩作戰,他們傷痕累累氣喘吁吁,卻也撂倒了守在走廊上的數位保鏢和保安。

段權的顴骨被一名保鏢狠揍了一拳,沒一會兒便高高腫起,加上他先前被搧出來的傷,此刻一隻眼已經被推擠得成了條小縫,暈暈乎乎地有些看不清。

莊揚為了隱藏實力,也受了不少的傷,他偷空瞄了眼段權的傷,發現和自己的程度差不多,心裡又是好笑又是警惕,想著這個段權在這個節骨眼上都不忘提防自己。

後頭病房大門終於被開啟,段篇誠出現在門後,他左右各掃了眼走廊上的傷兵敗卒,從鼻腔裡嗤了一聲後,終於拿正眼看向段權,“你真的想見他嗎?”

段權捏著拳頭點點頭。

段篇誠又問道:“為什麼?”

段權一字一頓說道:“因為我是他兒子。”

段篇誠的臉上慢慢浮起一個嘲諷的笑,“既然你想見,那就進來見一面吧。”

段權欣喜地迅速走進病房,莊揚想也不想,也跟了上去,幸好段篇誠並未攔他,莊揚便理直氣壯地跟進病房。

豪華氣派的病房裡只有一張佈滿電子儀器的病床,病床上,一個膚色暗沉體格乾瘦的老人氣息奄奄地躺著,如今的他看上去和段權一點也不像,但不知怎的,莊揚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恍惚覺得,這似乎就是段權的親生父親。

時隔多年,這是段權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他狼狽異常地站在病床邊,手足無措。

段篇誠遣走房間裡的其餘外人,只自己倚靠在門邊,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怎麼,不是說有話要說嗎?”

段權受他一激,俯身靠近那老人,莊揚近在咫尺,他看得見段權的嘴唇動了動,但他最終沒喊出聲,而是生澀地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床上老人的肩膀。

病房門口的段篇誠嗤笑出聲。

段權卻渾然不覺,依然輕輕推著那個老人的肩。

床上老人悠悠轉醒,但眼底混沌眼神迷惘,確實是將死之症。

段權張了張嘴,半晌後哽著聲輕輕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老人的眼珠子慢悠悠轉向段權的臉,片刻後,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溢位,慢慢滑落在潔白的枕頭上。

段權受到這滴眼淚的影響,自己的眼也紅了,“這些年,你託人交到我家的現金,我和外婆一分都沒有花,我總想著等哪一天我再見到你,我一定要把它們還給你,親手還給你。”

床上老人夾著生命體徵儀的手指頭微微彈動了兩下,莊揚和段權都瞧見了,但段權並沒有去握那隻手,反而將手背到了身後,像個小孩一樣,明晃晃的拒絕。

床上老人的眼裡有著片刻明顯的失落,但他很快便笑了,他的嘴已經不聽使喚了,只有那雙眼在努力地笑出笑意。

“我本來想問你,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段權緊盯著老人,片刻後驀地笑了,“但是我現在不想問了,因為我知道,你這輩子都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我來看你,因為我是你的兒子,即使我多不想承認,我依舊是你兒子,是你讓我明白了生命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