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莊揚的強勁,莊揚的腹部被揍上一拳,差點把晚上吃得蘋果連同酸水再次吐出來,莊揚沒有收手,一記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白實吾的喉嚨。
白實吾匆匆擋住,但身體還是被震得後退數步,他摸著自己立即腫起的喉嚨,額頭滑落一滴冷汗。
莊揚不給他調整的機會,腳下不停,雙手也迅疾如風,出拳出掌,招式變化莫測,密不透風。
在莊揚這樣密集的攻擊下,白實吾收斂起先前玩笑的心態,認真接招。
兩個人在文興巷寂靜荒僻的深處鬥得難捨難分,不遠處的巷子裡忽然傳來幾聲犬吠,莊揚和白實吾在月夜下對視一眼,兩個人先後躍上一側坍圮的矮牆,靜靜地蟄伏在深夜裡。
不遠處的小巷裡,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那是一個酒醉的男人,看得出來身高一般,但身材結識,等這個男人走近了,莊揚藉著月光認出了他的臉。
段權。
這個男人在醫院慰問完他就跑出去喝酒了嗎?
段權跌跌撞撞地走到莊揚和白實吾先前交戰的地方,可能是夜裡光線太暗,段權跌了一跤,他跪在地上,正扶著膝蓋想要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喉嚨裡咕嚕一聲,一大灘穢物從他嘴裡和鼻子裡湧出。
一股濃重的酸臭味撲鼻而來,莊揚就躲在段權的頭頂上,風一吹,他的鼻子裡就無可避免地嗅到那噁心的味道,他蹲在原地,無聲地嘔了兩下,眼角都溢上淚花。
白實吾離得也不遠,他的反應沒莊揚大,反倒有些同情地輕拍了兩下莊揚的背。
莊揚正想甩開他的手,眼角卻瞥見白實吾另一隻手裡捏住了枚薄如蟬翼的刀片,他驚覺地伸手去攔,白實吾卻已經先他一步將刀片甩向段權j□j出來的脖子。
莊揚想也沒想,抓起手邊的殘破瓦片,對著段權的小腿砸了過去。
段權的右腿被瓦片砸中,整個身體傾向右邊,饒是如此,刀片還是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嗷嗚!”段權的腦子已經被酒精麻痺,不管是右腿上的鈍痛,還是臉頰上的刺痛,他都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他捂住臉,迷迷瞪瞪地順勢歪了身體,竟然呼呼大睡起來。
就在相聚不到兩米的屋頂上,白實吾先發制人,偷襲了段權後直接一拳頭揮在莊揚臉上,用勁之大,幾乎要把莊揚的整個牙槽都打碎,莊揚被揍得滾下矮牆,落在牆壁另外一側的廢墟之中。
等莊揚手腳並用地從磚石泥塊裡爬起來,矮牆上的白實吾已經不見了蹤影。
…………
莊揚扶著被撞傷的胳膊往回走,接近夜裡一點的文興巷除了巷子口的一盞路燈外完全籠罩在了黑暗中,莊揚走到向羽家樓下,有些疲憊地坐在門檻上。
對面孫奶奶家的院牆上,一隻大貓瞪著綠油油的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莊揚。
莊揚掂了粒石子,朝那隻大貓砸去。
“喵嗚!”大貓跳回院牆後頭,不見了身影。
莊揚腦袋疼,胳膊疼,身上到處都疼,他背靠門板,心裡想著白實吾,又想著笑老闆,只覺得原本就疼的腦袋疼得更加厲害。
莊揚原本只是過來探查情況,沒想到白實吾當真要趕盡殺絕,現在這種局面,他根本不能保障他前腳回到醫院病房,後腳白實吾不會溜回來繼續大開殺戒,莊揚權衡著利弊,正打算就近找個地方躲起來過一夜,誰知道他剛剛站起身,身後的店鋪大門哐噹一聲被推開了。
“嗚哇!”門裡的向羽嚇了一跳,確認門口的人是莊揚後,這才跨出門檻,怒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莊揚的吃驚程度絲毫不比向羽小,就在剛才,他的警戒心已經下降到連向羽的腳步聲都聽不見嗎?
“你……你……”這是莊揚從業多年來難得有過的微小慌亂,他調整情緒,問道:“你這麼晚要去哪裡?”
向羽身上穿著的依然是她的睡衣,只不過睡衣外頭披了件大衣,她卷著袖子說道:“我去接段權啊,他好像又喝醉了,你呢?你大半夜不在醫院待著,跑回來幹什麼?腦袋不要了?”
莊揚選擇性忽視向羽的問題,奇怪問道:“段權?你去接段權?”
向羽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莊揚面前晃了晃,說道:“剛才有人用段權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說他醉倒在後頭的巷子裡,讓我去接他。”
莊揚驚道:“剛才?”
“對啊,我一接到電話就下來了,天氣越來越冷,總不能讓段權在路邊上睡一晚吧。”向羽瞥了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