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密令是矯詔!”
唐堯只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那封直接來自於皇上的密令係數偽造。便有些不解的看著吳慶恩,難道這次的任務是要自己去找出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偽造了這封密令?那確實又是一樁大案了,只是怕對自己的研究又要耽誤些時日。
唐堯想到這,不免有些黯然,自上次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四皇子是死於一種全新的“食克”配方時,他回內衛府之後,就開始建立了一個新的研究專案,目的就是能找出更多未知的“食克”配方,到現在,已經是小有收穫了。
☆、呵!您太油菜花了!(1)
不過吳慶恩倒是很隨意的笑了笑,大聲道,“我當然知道這封密令是偽造的了,這些年帝都裡出的哪一件偽造書信印鑑不是出自我們內衛之手,”吳慶恩說道這裡,語氣裡不免有了幾分驕傲,又轉頭拍了拍唐堯的建幫,溫和道,“說起來,這裡面,你也是居功至偉。”
唐堯點點頭,示意吳慶恩這是自己應該的。吳慶恩又接著說了下去,“哼,用我們的手段來矇騙我們,可笑!不過……這封密令上的旨意,就是我今日想讓你出的任務!”
唐堯眉頭一挑,顯然是對吳慶恩的說法頗有些疑惑,明知道密令是假,還是要執行?
難道內衛就是自甘如此被人戲弄於股掌,淪為一件工具嗎?
但是他卻沒有出聲,不光是他從不出言頂撞吳慶恩,更因為他相信吳慶恩必然會給自己一個解釋的。
果然,吳慶恩嘆了一口氣,有些幽幽的說道,“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們明知道這封是假造的密令,卻還是要照常執行。”
“……”
“原因無他,這個假造密令的人,有膽將這封矯詔發到我手上,並不是他有把握我們認不出這是封書信是假傳聖旨,反而,是他非常清楚,我們必然能一眼看出這是偽造的,所以他這一手,是對我們整個內衛的一次肆無忌憚的試探!”
“試探?”
“對,既然知道密令是偽造的,那麼,他要試探的,就是我們的反應和態度。有這樣一個心思縝密,手段老辣的傢伙,在暗中窺視著我們內衛的動作,只要我們一個異動不對了,只怕他的下一個清除的目標,就是你我父子二人了,所以我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遇兒你明白嗎?”
吳慶恩說罷,又嘆了一口氣,表情有些蕭索。
唐堯一向對這些政治手腕,陰謀陽斷的不太感冒,不過為人確是少有才聰慧,吳慶恩這麼一點,他立刻就明白了箇中微妙,便點點頭,拆開了那封密令,仔細閱讀起內裡任務資訊來。
【密令——目標,十四皇子軒轅瑞,目的,查清他今日對選妃之事的態度,及與哪些人有約。】
很簡單的一個任務。
唐堯在看過密令之後,心裡下了這麼一個結論,不過他從沒有輕敵大意的習慣,所以手上默默將密令燒燬的時候,心中已經開始了盤算要如何完美的完成這個任務了。
臨了唐堯要離開的時候,吳慶恩突然又叫住了他,淡淡道,“這次任務一完,你就不要再回內衛府報道了吧,找到一個你認為值得輔佐的皇子,助他登上那九五之位吧。”
“?”這是唐堯沒有想到的,輔佐皇子?這貌似不是御用暗殺組織需要做的事情吧?
吳慶恩看了看自己這義子一臉疑惑的樣子,感慨道:“我們內衛不同於軍方,大臣,可以在這奪嫡之事中置身事外,比如沈老爺子,他在奪嫡之戰中堅決不站隊,是因為沈族的牽連,他不站隊,至少能保龐大的沈家平安。”
☆、呵!您太油菜花了!(2)
“……”唐堯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沈安德不支援任何一個皇子的原因。
吳慶恩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繼續解釋:“但是我們不一樣!如果我們在奪嫡之戰中不站隊,等到新皇登基的那一天,就是我們人頭落地之時了,你應該知道,沒有一個皇帝能夠忍受一群不受自己掌控的內衛,所以,你放手去賭吧,賭對了,功成名就,賭錯了,也無妨,下場反正也就是和不賭一樣。明白了嗎?”
唐堯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又向吳慶恩問道,“那義父您呢,您準備帶著內衛站到哪個隊裡呢?”
吳慶恩露出一個罕有的慈父般的微笑,回道,“我老了,賭不動了,我就留在這內衛府中幫你盯緊了那莊家的動向罷,等你押寶押中的那人登基之時,就是義父將這內衛府交給你之日。去吧……”
唐堯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