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酒杯,林南的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問道:“你可有什麼向我解釋的嗎?”
郭嘉道:“既然將軍問起了。那小可自然要解釋一番了。小可雖然年少,但是交友廣闊,袁紹府中許多門客小可都熟悉,比如審配、郭圖、辛評、逄紀、辛毗、陳琳等,都和小可交厚,所以,在他們的勸說下,袁紹才沒有殺我,而是將我逐出了太尉府。”
“僅此而已?”林南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郭嘉淡淡地道:“僅此而已。”
“袁紹優柔寡斷,身邊謀士眾多,確實有這個可能,看來我是多心了。”林南舉起酒杯,對郭嘉道,“你今天在士孫府出現,不單單是為了出名吧?若論名聲,你已經在謾罵袁紹的時候就已經譽滿全城了,你當時也不說姓名,只以小太公自居,文武大臣自然不知道你是誰,我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
郭嘉笑道:“林將軍雄才大略,難道還猜不出來嗎?我故意誹謗將軍,而將軍卻面不改色,又輕鬆地將劣勢化為了優勢,這一點令小可很是欣賞。將軍只用一個小小的計謀把滿朝文武哄騙的團團轉,這份才智非常人所能擁有的。我曾經聽說兗州曹操有亂世之奸雄的稱謂,本來打算去投靠他,可是今天見到將軍之後,才知道曹操也不過如此。”
“哦?難道你是準備來投靠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林南端起了酒杯,喝下了第三杯酒,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錯!我正是前來投靠將軍的。”郭嘉義正嚴詞地道,“曹操雖為奸雄,卻不能看清局勢,和將軍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此話怎講?”林南問道。
郭嘉緩緩地解釋道:“董卓兵敗虎牢,曹操直撲敖倉,卻不來洛陽,這是他的失策。敖倉是整個司隸的屯糧重地,豈能不會有重兵把守。就連袁紹都知道直撲洛陽,他卻執意去敖倉,這是不智。與將軍將群雄玩弄於股掌之間相比,自然要差了一截。”
林南笑道:“看來你不瞭解曹操,你的分析只是片面的。其實曹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為他的軍中幾乎要斷糧了,如果再沒有糧草的話,他的三萬大軍就會活活餓死。洛陽固然重要,但是他能想得到,別人也能想得到,與其去爭奪洛陽誰先入,不如捨棄洛陽,直撲敖倉,一旦得到了敖倉的糧草,他就會有充足的糧草,將糧草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便控制整個聯軍的命脈,這才是真正的曹操!”
郭嘉聽完之後,臉上表情浮動,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沒想到林南竟然能窺探到曹操的用意,而這個用意,就連他也沒有窺探的到。他有點不解,隨口問道:“既然將軍知道敖倉的關鍵所在,又知道曹操的用意,為何不搶在曹操的前面去佔領敖倉。一旦控制住了整個敖倉,將軍不就是將聯軍的命脈握在了手裡嗎?”
“我就直話直說吧……”林南喝下了第四杯酒,放下酒杯的時候,便緩緩地道,“這就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洛陽貴為京畿之地,先入洛陽的諸侯就必然能夠在陛下面前邀功。成為驅逐董卓的第一功,這就是許多諸侯爭破了腦袋來洛陽的關鍵所在。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皇帝陛下居然被董卓提前帶走了。你現在是不是後悔沒有去投靠曹操,而來投靠我了?”
郭嘉搖了搖頭,朗聲道:“不!我跟定將軍了,將軍既然能夠洞察曹操的舉動,這就說明將軍的才智遠在曹操之上。我郭奉孝一直以來就自命不凡,但是一直懷才不遇。本以為進了太尉府就能博得一番功名,可袁紹並非成就大事的人,所以我才出來了,在洛陽街巷中到處打聽訊息,遍訪明主,今日能夠遇到將軍,也不枉我一身才華白費了。奉孝懇請將軍收留,奉孝一生一世都會為將軍所用。絕無二心!”
話音一落,郭嘉便朝林南叩頭。言辭懇切,說的慷慨激昂。
林南自然歡喜,急忙起身,走到郭嘉身邊,將郭嘉扶起,開心地道:“我得奉孝。猶如得姜子牙也!”
郭嘉自比姜太公,給自己起了一個雅號叫小太公,此時聽到林南也如此這般稱呼他,他自然高興。高興之餘,郭嘉還不忘記舉薦朋友。當即道:“主公,我有幾位忘年之交,現在齊聚洛陽城中,也都是在尋訪明主,我想舉薦給主公,不知道主公可否收留?”
林南就缺少人才,此時聽到郭嘉如此說話,便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收留,你有多少好友都一起舉薦過來吧!”
郭嘉道:“小可所舉薦之人,自然是有謀略、才智的人,否則的話,小可也不會和他們交友。這幾人都是名士,比小可還要出名,我這就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