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陸雲庭原本緊繃的神色,一瞬間鬆弛了下來。
“我還以為是你猶豫怎麼和慕建說你和我的事情呢,還好,還好。”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多想了,但是自從和慕安安真正的在一起後,他就覺得自己的神經比之前要脆弱許多。
很多時候,一些小小的,和自己想的東西毫無關聯的事情,都能夠讓他發揮無窮的想象力,然後十足的亂想。
比如這一次,他其實知道慕安安猶豫的,是究竟去不去參加慶典的事情。但是慕安安的語氣,就讓他很容易的聯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還好,慕安安說的話,讓他沒有了顧慮。
“什麼說我和你的事情?你在說什麼啊?”慕安安看著他,眉目間多有不解。
陸雲庭揉了揉她頭髮,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我給你想的辦法?”不愧是陸雲庭,知道慕安安的所有弱點。
“想!”她點點頭,像極了一隻搖著尾巴乞憐的哈巴狗。
陸雲庭看著她樣子,又是笑了好久。最後終於在慕安安的眼神中,乖乖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想去的理由,無非是覺得當年慕建把你和伯母趕出來,太過無情。而你糾結的理由,應該是伯母給你說了什麼話吧?”
他的話,如同一輪暖陽,慢慢的在慕安安的心間照耀。
這個男人,要多瞭解自己,才會這麼輕易的說出了自己所有的為難和糾結?
她想也沒想的點頭,認同了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伯母說的話,足夠說服你去參加慶典嗎?”他的聲音有一股魔力,讓原本煩躁的慕安安,竟然奇蹟般的平靜了下來。
“其實我沒怎麼聽懂媽說的話,什麼一輩子不留遺憾,什麼愛的人不愛自己,我都聽不懂。”
“但我知道,要是我不認真想她的話,如果我之遵從自己心裡面最直接,最表面的想法,可能到最後我會遺憾吧。”
她再度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了陸雲庭的腰間,看起來就像是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給了他一樣。
“那……你想明白了嗎?”他把大手放在慕安安的頭頂,繞著她的一縷秀髮,就開始了緩慢的打轉。
慕安安搖頭,表示沒有。
“我也不知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這樣。阿庭,你說,我究竟該不該去?”她仰起頭,大大的眸子裡盛著的期待,彷彿把決定權全部交到了陸雲庭的手裡。
看著她求助的模樣,陸雲庭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決定,恐怕她能直接在他懷裡哭出來。
所以,他也顧不上和她開玩笑。
他還是直接說了吧。
“去!”簡單的一個字,卻讓慕安安睜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陸雲庭最後的辦法,竟然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字。
“你確定?”她反問道。
人就是這樣,當自己不確定的時候,一個勁的問別人,想要得到別人的建議或者意見。
而當別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或者意見後,那個人又會懷疑起別人的決定來。
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單單慕安安一個人會犯的錯。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陸雲庭有些無奈。
要是自己不給決定,慕安安肯定能過糾結到慶典開始的前一刻。
自己給了決定,她又條件反射似的懷疑。
這決定者的角色,果然是不好當啊。
“可是……我去的話,我覺得好尷尬啊……你知道我和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要是我回去了,指不定他們多不高興呢。有可能,他們叫我回去,只想要看我的笑話……我……你不覺得……”
聽著慕安安在自己懷裡的碎碎念,陸雲庭只覺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了。
明明上一刻還在各種猶豫不決,下一刻自己提出決定以後,就開始各種挑三揀四了。
陸雲庭覺得,這一刻的慕安安,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反常的一次。
重要的是,他還不能說!
“安安!”他抓住慕安安的肩膀,想要讓她安靜下來。
可是他的舉動,沒有如願以償。
“啊?阿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比較對?你說媽的意思肯定是想讓我回去看看,但是慕建他們的意思我摸不準啊……你說要是……啊,好討厭……”
最後這句話,應該才是慕安安的心態吧?
陸雲庭不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