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一家不同於那些與葉晨相處已久的龍門兄弟,龍門兄弟是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年少的堂主,手段不窮,詭譎狡詐,對於這種神奇幾乎奇蹟的變故,早已習以為常。
而任氏一家對葉晨的印象還停留在年僅少年、醫術絕佳,少年意氣,商業奇才上面。
縱然知道她與龍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不曾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全能到這地步。
這武力值也太高了些吧?
任爺爺顫抖道:“晨丫頭,你是怎麼做到的?”
葉晨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淺笑道:“剛剛情勢危急,就忘記和您們說了,我剛剛在那些人走過的地方用了些藥,讓那些人暫時睡了過去。”
用了些藥?
什麼藥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這可是四五十號人啊,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一齊倒地。
藥效之強,堪稱神蹟。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不曾注意到半分她曾經用藥的痕跡。
悄無聲息,若不是那些人發作,他們都不會感覺到。
如果這些藥用在自己身上,那豈不是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任氏的眾人齊齊打了寒蟬,感覺颼颼的涼風在脖頸後面吹過。
不知道眾人現在在想著的葉晨卻還在懊惱,因為是要給周明江的那些人下藥,為了防止誤傷,她採用了兩種方法配合起作用。
只有同時經過那些被藥液汙染過的草坪和吸入那些味道的才會發作。
可是卻讓周明江倖免於難。
周佳音和徐氏的身上都有著葉晨給的平時防身用的解毒丸。
就是這個讓一直緊緊貼著兩人的周明江逃過一劫。
不過,葉晨勾起一抹冷笑,現在的周明江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任他再翻出什麼浪來,也逃不過最後被抓的命運。
或許,讓他親眼看著自己一切的努力付諸東流,功虧一簣,也是個不錯的注意。
那時,周明江的表情一定會非常的,美妙。
“報告堂主,其餘幾輛車裡面的敵人都已經清理完畢了。只有第一輛車,因為周小姐和徐夫人在裡面,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一名龍門的弟子上來報告。
葉晨微微頷首,點頭道:“做得好。”
那人低頭後退。
葉晨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那輛車,眉梢冷凝。
周明江啊周明江。
現在我看你還如何做那困獸之爭。
葉晨揮了揮手,冷聲道:“離遠點,把那個車包圍起來。”
應聲,便有數十名龍門黑衣人呈環狀圍住了那輛黑色的別克車。
葉晨走進圈內,抱胸,笑道:“周先生,你還準備在裡面呆多久?我們可是十分有耐心的,如果您可以一直在這裡待著,我們也不介意一直在這裡陪著您的。”
任爺爺和任奶奶此時也過來了,站到了葉晨的身邊。
車廂裡面一片安靜。
葉晨亦不惱,把玩著自己的指甲,淺淺笑道:“既然周先生如此有耐心,作為晚輩我也不好意思不奉陪。來人,給我端個凳子過來。”
聞言,立即有一名沉默的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從別墅裡面,給葉晨端來了一個紅木的太師椅。
葉晨卻並不坐,只是笑看向任爺爺任奶奶。
立即有人會意,從別墅裡面有搬出了三個紅木太師椅。
整整齊齊的四個太師椅擺成一排。
葉晨對任爺爺任奶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任爺爺,任奶奶,還有任叔叔,坐吧。咱們一起在這裡等著周先生什麼時候願意出來。”
任爺爺任奶奶對視一眼,猶豫的坐下了。
任承司也拂袖跟著坐下,沉默的看著那輛車窗緊閉的別克車。
葉晨最後才落座,挺直了背,長長的脖頸猶如驕傲的白天鵝,優雅的坐姿,淡雅如蘭。
她淺笑著,拿出一本泛黃的古籍,細細的研讀了起來。
書頁微卷,紙質泛黃,秀美的端莊的小楷字型,一切的一切都帶著歲月薰染的痕跡。
葉晨低低垂眸,細密如梳的的睫毛在眼前打下淡淡的陰影,秀挺的鼻頭如瑩白的美玉,尖尖的下顎弧度十分柔和美好。
沉靜,美好,安然,淡雅。
庭前的柳樹垂下一頭青絲,在風中微微盪漾,像是佳人吹起的秀髮。
葉晨坐於樹下,手捧一本古籍,端坐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