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來愈大,整個會場像是一鍋翻滾的粥。
葉晨皺眉,剛想說話,卻聽得碰的一聲響。
任爺爺順手捉起手邊的一個高腳玻璃杯,狠狠砸向了二房老太爺。
第一個沒砸中!
被二房老太爺躲開了。
任爺爺反手又捉了一個,狠狠扔過去,這回,玻璃杯砸在了牆上,炸開一朵碎渣渣的花,紅酒肆意染在白牆上。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好意思提當年的事!你有沒有臉啊!我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你!當年要不是你把爸爸的機密檔案偷出去賣給對手換花酒喝,我們任氏能遭遇那麼大的危機嗎?你被爸爸吊起來打的時候,是誰替你說的話?任氏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是誰捲了款就想溜,現在,好不容易我的大半輩子都賠在任氏裡面了,好不容易才把任氏救回來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還想搶回去!我打死你…”
任爺爺一口氣罵了這麼一長串的話,累的直喘氣,扶著桌子滿臉通紅。
任奶奶和周佳音連忙遞了口水過去,小聲安慰著任爺爺。
二房老太爺被一個又一個酒杯攆得滿會場裡跑,身上頭上都是潑灑的紅酒,整個人就擱水裡撈出來一個樣。
眾賓客面面相覷,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任爺爺說的事,他們是知道的,也確實知道大房這些年的辛苦。可是擱不過二房有個好爹啊。
雖然最後還是不待見二房,任氏上一屆的老董事長還是留下遺囑,將任氏的股份留了百分之二十給二房。
終究老一輩還是寵么兒。
二房做生意沒什麼本事,拉攏人倒是一把好手,就憑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四處逢源,漸漸積累下股東資源,換成更多的股份。
當時任氏正值發展最重要的階段,一時間任爺爺也騰不出手來治理二房。待到任氏步上正軌的時候,二房的勢力已經讓大房也不能小覷了。
畢竟是任氏家醜,也不能撕破臉,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二房老太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任爺爺這樣一對付,臉上就掛不住了,臭著一張臉,倒是不敢反駁。
當年的事確實是他理虧,也怪不得大房埋怨。
任爺爺休息了一陣,終於緩過神來,瞪著任家二房老太爺。
任家二房老爺子到底是臉皮厚,被這樣罵了一番,居然也沒有惱羞成怒,又掛上了笑臉:“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過去畢竟是過去,誰能沒個過去呢。這事是我理虧,可是我們得說現在,現在是我們二房股份多不是嗎?”
任爺爺聞言,又是一陣氣血攻心,氣的發抖。
葉晨凝眉,小臉皺成一團,冷凝若冰,按住了任爺爺的手,向他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面對任家二房老太爺問道:“敢問,任家二房老太爺,現在你們二房是有多少任氏的股份?”
二房老太爺皺眉,瞧見葉晨,不耐煩地說道:“小孩子,一邊說話去。”
葉晨冷笑,一擊銀針出手,一把就飛進了二房老太爺的手腕處,疼的二房老太爺一哆嗦。
她微微笑著:“老太爺,我是尊敬你年紀才喊一聲老太爺。大家和和氣氣說話不好,何必要人動手呢。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被怪我們不讓你們出這個任宅的大門。”
二房老太爺直吸著氣,眼瞅著葉晨指縫間一溜銀針,咬了牙。
今天任家大壽規格很高,來的都是港島重量級人物,為了發生意外,都不讓帶保鏢和武器。
他一時也只能做砧上的魚肉,任葉晨宰割。
他皺著眉,忍著怒氣說道:“你把剛剛的問題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葉晨冷笑,見二房的老太爺乖順了許多,才微笑著說道:“老太爺,我剛剛問您。你既然說您現在的股份比大房要多1%,那你能不能說說,您手裡現在的股份到底有多少?”
眾人眼睛也盯了過來,瞅著二房老太爺。
他們知道的訊息畢竟都是外部訊息,任氏內部現在怎麼樣,現在還說不準呢。
二房老太爺眼睛骨溜溜一轉,說道:“我們現在二房有38%的股份。大房不是隻有37%的股份的嗎?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比大房多了一分嗎?”
葉晨一愣。
這不對啊。
她記得任家大房,任爺爺和任奶奶手上應該是有40%的股份的。其中任爺爺20%,任承司15%,任奶奶5%,怎麼會只剩下37%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