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退,還有人忍不住捂起了鼻子。
不怪別的,只是這水,是方才涮過廁所的,雖然沒什麼味道,眾人還是心中膈應。
期間,有人捂著鼻子湊上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接著飛快的收回了手,慘白著一張臉,顫聲道:“沒,沒,沒氣了。”
沒氣了?
人皆慘白著一張臉,往後挪了幾步。
這死人可是不吉利的。
葉晨眼見,面含薄怒,輕聲安慰了病床上的人幾句,快步走下來,撥開人群,到那婦人身邊。
葉晨方欲俯下身,扶起那婦人,一人便搶了先。
葉晨抬眸一看,居然是森下加北。
森下加北挑釁的看她,道:“好人都讓你一人當盡了,想得倒美。”
葉晨聽著這話,不住皺眉,救人本是醫生本職,到他的口中便好像是一種表現自我的方式···
病人為重,況且這森下加北的醫術也算是很好,葉晨便沒有與他駁話。
森下加北見葉晨沉默,覺得她是預設了,冷笑一聲。
接著,看著地上躺著的婦人的狀況。
他俯下身,翻開婦人的眼瞼,檢視婦人的瞳孔,接著又檢視了那婦人的心跳,脈搏,還有刺人中反應。
不過,他始終都扯著衣服,不和那婦人有直接的肢體接觸。
葉晨遠山眉微顰,卻不好說什麼。
半晌,森下加北站起來,拿出手擦了擦手,淡漠的說道:“已經失去了生命象徵,初步斷定是突發腦溢血,沒救了。”
說罷,轉身就走了。
眾人聽得暗暗心驚,瞧著婦人的屍體,沉默。
剛剛還是那樣鮮活的一條生命,不過是轉眼間,竟然——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葉晨咬起唇,心理頗有些不好受。
她不死心的蹲下身,將那婦人抱進懷裡,細細的檢查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人群尚未散盡,還有人看見葉晨的動作,不由得啊了一聲,捂著鼻子退後了幾步。
葉晨絲毫不顧眾人的目光,目光凝在那婦人的身上。
突然,她的手摸到那婦人的心口,眼睛一亮。
這裡還是溫熱的。
不管結果是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
自從親身經歷過生死離別之後,對於生命,她更多一分感同身受。
多存一份希望,拯救的不僅是一個人,更是一個家庭。
她將那婦人輕輕的放在地上,平躺好,掏出銀針,一溜順擺好。
接著,取出粗粗的一根針,照著那婦人的幾個大穴狠狠的刺了下去。
那幾個穴位都是必死之穴。
旁有學中醫的醫生看見葉晨的動作,驚呼一聲,隨即看見葉晨肅穆的臉色,連忙捂住了嘴。
這個時候的葉晨不能受打擾。
已經走遠的森下加北瞥見葉晨的動作,不屑的挑了挑眉,冷哼:“學了箇中醫還真當自己是華佗轉世了不成,還真想起死回生,做夢!”
說罷,揚長而去。
島本律子也是朝著葉晨輕蔑一笑,隨上了森下加北的動作。
葉晨絲毫沒有管他人的目光,沉靜認真的施著針灸。
這一套針法是《青囊書》中的,透過刺激人的幾個生死大穴來達到刺激假死病人甦醒的作用。
此針法好雖好,就是難度大,而且,稍有不慎就會使一息尚存的病人真正斷氣。
饒是葉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若不是遇上這種狀況,她也不會這般冒險一試。
此婦人雖然呼吸看似全無,在西醫的理論中已經判斷為死亡。
但,中醫看來,她還含著最後一口氣。
人在死前都含著那口氣,散了,就真的沒救了。
葉晨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那婦人將那口死氣吐出去,重新換氣,排除淤血。
很多西醫對於中醫這一套理論嗤之以鼻,認為沒有科學依據。
可是,現實中也不乏發生那種已經確認死亡的人在下葬前突然詐屍的事情。
這便是那口氣再作怪。
隨著葉晨的動作,不少原本已經嚇走的人也回來了,怯怯的看著葉晨。
咳咳咳——
隨著葉晨最後一針的下去,那婦人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劇烈的咳嗽。
葉晨面上一喜,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