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那堂叔可是家族有名的醫藥天才,不像我,只能守著這個小藥鋪過日子。”
葉晨淡淡笑道:“各人有各人適應的生活。人生際遇不同,道路就不同,掌櫃的不用慚愧。對了,還未問掌櫃的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蘇江然,葉小姐可以見我老蘇。”蘇江然聽了葉晨的話,笑了笑,回答道。
葉晨笑看向蘇江然,說道:“被老豐寨今日這樣對待,有沒有想過以後的生活?”
蘇江然垂下了頭,有些頹然的說道:“這裡怕是做不下去了。只是,暫時還沒有尋到別處。呆了十幾年的地方,一朝居然要搬,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葉晨安靜站在原地,勾起一抹笑,沉靜如初雪中枝頭孑然而立的一枝白梅,並不豔麗奪目,獨以一抹素色安然動人。
她聲音淺淺而繞,悠悠傳到蘇江然的耳裡:“蘇掌櫃就沒有想過當面去討個說法嗎?”
當面討說法?
蘇江然猛地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葉晨:“當面討說法?怎麼個討法?”
“其實,我更寧願叫他踢館!’
葉晨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帶著透骨的冷意。
站在老豐寨的門口,蘇江然還是有些不安的看著葉晨,道:“這樣不好吧。老豐寨可是這條街上的一霸了。咱們這樣打上門來,真的可以嗎?”
葉晨挑眉,淡淡看向蘇江然,問道:“你願意就這樣被排擠出這條街上嗎?你自己都說了,十幾年的產業了,捨不得。”
蘇江然聞言咬了咬牙,眉一橫,眼神堅定起來:“我不願意。我們走吧。”
葉晨微笑頷首,打量著面前的老豐寨。
風格十分粗獷,通體黑色的建築裝潢,門是一個類似於山寨門的形狀。額上黑漆漆的一塊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老豐寨’,在一眾或清幽,或華麗,或雅緻的裝飾中卓然突出。
葉晨目光在那字上凝了一凝,抬腿,便向裡面走去。
一進去,裡面的小夥計看見了葉晨和蘇江然兩人都是愣住了。
剛剛那麼大的陣仗他們也看見了,對這條街上的竹盛閣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自家老闆的手段,不把人整到死是不會罷休的。
縱然今日有葉晨相助,可以躲過一劫,但是以後就說不準了。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已經被他們視作失敗者的蘇江然居然領著葉晨找上門來了。
不對,這架勢,分明是那小丫頭領著蘇江然來的。
剛剛就敢出手相助,現在還領著人找上門來,該不是想要踢館吧。
想到這裡,幾個小夥計倒吸了口冷氣。
這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的,膽也太肥了。
葉晨兀自不管那些向自己投過來的目光,只是到長櫃上敲著手指,問著小夥計:“你們掌櫃的呢,叫他出來。”
小夥計見勢不妙,連忙從裡間請出了一名黑衣胖子。
黑衣胖子生得粗獷,絡腮大鬍子,身量不高,體兒渾圓,面板黑黑,就像個粗壯的獵戶。哪裡像個生意人。
黑衣胖子走出來,上下瞧著葉晨,甕聲甕氣的問著:“就是你這個丫頭找我?”
葉晨微笑頷首。
“找我作甚,我還忙著呢。沒時間理你。”黑衣胖子不耐煩的說道。
葉晨卻不惱,只是笑笑說道:“不為別事,只是想和貴店比試一番。”
比試?
眾小夥計驚了一驚,驚愕。
居然,還真是來踢館的。
黑衣胖子也來了精神,上下瞧著葉晨:“你要比什麼?”
葉晨微笑,抬眸看著黑衣胖子:“比賽題目你定,我隨意!”
囂張!
赤裸裸的囂張!
連在店裡買藥的顧客也別吸引了過來,上下瞧著葉晨,眼神戲謔。
看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倒還不小。
居然敢在老豐寨掌櫃的面前說,比什麼,我隨意。
這條街上誰不知道老豐寨的掌櫃的是山裡幾代種藥材出身的藥材戶,早年又受到神醫指點,一手醫術神乎其神。
現在。這小姑娘居然敢在老豐寨掌櫃的面前託大。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蘇江然拉了拉葉晨的衣角,小聲和她說著這老豐寨掌櫃的來歷,提醒著。
他也覺得葉晨有些太過魯莽了。
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