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方雲淡然道。
趙伯言開啟看了一眼,原本的興奮頓時蕩然無存,眉頭也皺了起來:
“大人,情況不妙,果然被你料中!天邪宗派來強者追殺了!”
看到信紙上的內容,趙伯言心中沉甸甸的。任何一個天象級的強者,都不能小瞧。何況這個,還不是普通的天象級強者!
“拿來我看!”
方雲大手一伸,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與趙伯言眉頭緊皺,心中沉甸甸的心情不同,方雲臉上反倒露出了一絲笑容:
“原來是天邪宗的第一高手!行事這麼張揚,一點都不知道遮掩,怪不得被風太蒼硬壓一頭!”
薛烈一出關,立即引起天象變化,地動山搖。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引起了方雲安插在天邪山內的探子的注意。那邊薛烈才剛剛離開,一封訊息,隨後就往方雲手中送過去了。
方雲心中暗笑。這位如果低調一點,來個突然襲擊,他可能還會慌亂一些。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他要對付自己,那就好說多了。
“看來,我得給你準備一份大禮了!”
方雲捏動著手裡的紙條,暗暗琢磨道。
和薛烈不同,方雲張狂起來,比他要厲害的多。不過,方雲卻懂得什麼時候該囂張,什麼時候該低調。像面見皇后娘娘,囂張、高調的結果,就是自找死路。而宗人府就不一樣,宗人府雖然權力很大,但這些權力,都是在暗底下的。
方雲囂張,就是扣死他們不能拿自己怎麼樣。必要時刻,自己一旦化個兇獸,宗人府的府第蕩然無存不說,這麼大的動靜,還會引來各方關注。
要知道,自己可是剛剛立下顯赫戰功的大將軍,就這一點,議論起來的時候,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
方雲囂張,但囂張的背後隱藏的是智慧。這與薛烈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伯言,”方雲微一思索,立即道。
“屬下在!”
“放緩馬車速度,白天行走,晚上休息。遇到陰雨天,也停靠訊息!”方雲道。
“啊!——”
趙伯言大為吃驚:“可是這樣,就會耽擱路程了!”
“沒有關係,又不是上戰場,急著立戰功,”方雲眼神微眯,目中流露出一絲鋒利的光芒:“一會兒我寫幾封信,你替我派人,透過行商,送到淮安城去!”
“是。”趙伯言立即心神大定。
淮安城外十二里,有一座鐵鑄山。
從北往南,要想透過淮安城門,進入城內,必定要經過鐵鑄山中央,開鑿的一條道路。鐵鑄山只所以叫做鐵鑄山,就是因為此地的山石質得極為堅硬,當初朝廷工部開鑿這條道路時,帶齊了許多工部的頂級器械,但硬是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而其他地方,最多隻要三天。鐵鑄山因此得名。
鐵鑄山上,薛烈盤膝而坐。他的臉上雖然冷峻如初,但眼神中,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
“這個小子到底在幹什麼?磨蹭了這麼久,還沒到!”
薛烈不是沒有耐性的人,相反,他相當有耐性。天邪宗的耳目滲入朝廷,方雲離開上京城的時間,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按道理,這個方雲就算是爬也應該爬到淮安城外!
薛烈最開始的時候,只以為自己腳程太快,只要等上幾天就行。但是一個月都過去了,方雲還沒有蹤跡!
“難道他已經混進城裡了?”
薛烈坐在岩石上,默默的想道。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了:“不可能,我的感知非常強大,只要他靠近我百里之內,我立即就能有感應。他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進入淮安城。”
“這個賤種!等他出現了,我把他扒皮抽筋!!”
薛烈有種暴跳如雷的感覺,任誰在這裡風吹日曬雨沐的,不眠不動的等一人等上一個月,也會受不了。更何況,要等的人,還是一個自己眼中螻蟻般的角色。
“我還是再等一等,說不定,他這兩天就會到了。我薛烈絕不能半途而廢!——等收拾了這小子。我再去聚寶閣買些頂級材料,煉製一件地元極品的邪器!這樣擊敗風太蒼,把握就更大了!”
想起把這個小侯爺的人頭,扔在風太蒼的面前,然後大肆羞辱他的情況,薛烈立即覺得心中暢快了不少。為了打擊風太蒼,為了擊敗風太蒼,為了成為魔道青年第一高手,薛烈覺得自己等得再久,也是值得的了!
薛烈來得太匆忙,也沒有和楊弘透過氣,他並不知道,一個地變級強者,也是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