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軒將慕容嬌嬌無力而虛弱的手腕按在枕邊,看著她那雙茫然而渾噩的眸子,眼底陡然一沉,呼吸都有些停滯了。因為此刻的慕容嬌嬌,像極了一個無辜而茫然迷失的孩子,她目光閃動而猶疑,似乎不明白自己置身何處。
南宮辰軒看著她,可在即將入迷的時候,心底的一絲尖銳疼痛又不期而至,讓她頓了一下,隨之劍眉蹙起,他立刻直起身子,遠離了她。深吸一口氣,平緩胸口的疼痛,但是卻聞到了她身上幽冷的沁香氣息。
慕容嬌嬌的手被扣住了,她沒有力氣掙扎,索性放棄,她看不清眼前男子的容貌,只見他剛才慢慢的靠近自己,幾乎已經近到觸及她的面頰,可是瞬間,卻又抽離,似乎十分排斥她一樣。她的心裡莫名的一陣難受,但卻又找不到頭緒。
他是誰?慕容嬌嬌直覺自己應該是認識他的,可是卻一時想不起來,更覺得這個地方很熟悉,但是也是模糊中無法捕捉到自己的任何記憶……。
她嗓子乾澀,難受的向發出聲音,可是紅唇動了一下,卻難以出聲,但眼前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問道:“要喝水?”,說罷,他起身,回來時,手中拿著一個杯子。看到那個杯子,慕容嬌嬌掙扎著想起身,但那男子卻按住了她,然後自己飲了一口。
慕容嬌嬌眉心黜起,有些懊惱這個男子竟然不給她喝,但是他剛喝完,就俯身靠近了她。慕容嬌嬌僵住了,她莫名的有些抗拒,但是眼前的男子卻箍住了她的頭,靠近她,然後壓住了她的唇,撬開她緊閉的貝齒。慕容嬌嬌瞬間瞪大了雙眼,開始抗拒,但是當他口中那沁涼的液體哺進了她的口中時,她瞬間停住了,隨後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甚至繼續的吮吸他的唇。
南宮辰軒的身子驀地僵住了,他眼底深邃的看著這個迷糊中主動的柔媚女子,心口一陣窒悶,刺痛難忍。他雙手陡然扣住她的雙肩,打算按住她,但是她的唇很柔軟,那沁香的氣息也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讓他原本扣住她,想推開她的手,竟然不由得又鬆開了。
她並不是想要他,他很清楚,因為她只是渴了。南宮辰軒看著慕容嬌嬌輕咬自己薄唇,面頰微紅的模樣,她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令他感覺自己好似在排斥和不捨之間如同溺水一般的掙扎,十分痛苦。
南宮辰軒閉上雙眼,隨即離開她,又含了一口水哺給她,這一次,慕容嬌嬌飲下水之後,竟然露出清淺的笑意,彷彿似說他是一個好人一樣。可是她的這副茫然神色,卻令他心口疼痛的一刻都無法再待下去,他憤然起身,大步踏出了寢殿。
昏昏沉沉,睡睡醒醒,慕容嬌嬌真正醒來時,已經三更天了,睜開雙眼,看到的便是安太醫和丁旭兩個人。
慕容嬌嬌掙扎著起床,而安太醫則欣喜的上前道:“姑娘身子虛弱,還是別動,等會沐浴之後再小睡一會,想來明日也就能夠痊癒了。”
慕容嬌嬌怔住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躺在海角閣的寢宮裡,她不顧安太醫的阻止,翻身坐起,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丁旭早已經紅了眼睛,見慕容嬌嬌醒了,立刻上前道:“姐姐忘記了?姐姐隨皇上去山谷狩獵,遇見狼群,險些送了性命。”,安太醫嘆息一聲,也道:“是啊,不過大禍必有大福啊,皇上已經下了口諭,姑娘護駕有功,特地賜予入住海角閣修養,皇上格外開恩,讓丁旭前來看你呢。”
護駕有功?慕容嬌嬌有些呆愣,但是在看到丁旭那紅腫的眼睛時,卻又無力的一笑,算是安撫他:“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
丁旭嗚咽著,卻沒有答話。
“既然慕容姑娘醒了,老臣就去稟報皇上了,姑娘切記,沐浴之後要好生休息,切不可再吹風淋雨,免得身子更弱,姑娘的藥我也都抓好了,必須每日服用。姑娘年紀輕,就算落下病根還是有機會治癒的,但是千萬別不注意,否則以後成婚生子,也會調養不息,到時候也就麻煩了。”安太醫細心的囑咐她,隨後帶著丁旭就要離開。
丁旭不捨的看著慕容嬌嬌,他擦抹了一把眼淚,道:“姐姐,這次能夠來探病,是皇上格外開恩,以後等姐姐好了,丁旭天天去看你,你可要保重身子,我走了。”
慕容嬌嬌微微點頭,丁旭一步一回頭的離去。
在海角閣的寢殿內沐浴,慕容嬌嬌多少有些不習慣,而在看到那原本不該有的侍女之時,她更為詫異了,但心裡雖然諸多疑惑,卻沒有開口。沐浴完,慕容嬌嬌穿了侍女從內宮取來的她曾經在終南山穿的月白色長裙和鵝黃色的外袍,纖細腰身束起,綢緞垂落足前,潮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