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還真不好說呢。”
方才知道秦惜他們要走這一條路,所以容恆就事先把路途中的蟲蛇全都給滅了個乾淨。這一點讓韓子玉不佩服都不行。
方才從容恆口中韓子玉已經知道了他為了娶秦惜做的諸多事情,韓子玉隨手拔下一根野草,銜在嘴巴里,咕咕噥噥的道,“你說說你,要娶她就直接和王妃開口不就好了,還偏偏饒了這麼大一個彎,還先從趙穎兒下手,不過我倒是很奇怪啊,你怎麼知道瞿氏一定會把秦惜推出來做和王妃談判的籌碼的?”
容恆的目光緩緩從秦惜身上移開,一身黑色的錦袍顯得整個人異常的神秘冷峻,他淡淡的掃了韓子玉一眼,輕哼道,“很簡單,用腦子!”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說我沒腦子啊?”
“哼!”
“哎?你還沒回答我上個問題呢,怎麼這樣大費周章的,王妃那麼寵你,你說要娶誰,王妃還不拼了命的給你討媳婦?”
容恆抿著唇,沉默良久。就在韓子玉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到他淡淡的聲音傳來,“如果不這樣,她恐怕就要成為那些人眼中的眾矢之的了。”
韓子玉震驚的張大嘴巴,嘴巴里的野草都掉出來了,見鬼似的瞪著容恆,久久無語。
“你、你是說如果你直接娶了她,那些人會對她動手?不至於吧,她又沒有什麼身份,更沒有什麼來歷,在那些人的眼裡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罷了,還不至於對她下手吧。”
“以防萬一。”
“喂喂喂,容恆你也太小心了吧。”
“性命攸關,不得不防。”容恆掀開長袖,露出左手手臂上的傷痕,韓子玉看到他那條傷痕,立馬沉默了下來。他忽然意識到容恆的小心翼翼是應該的,因為容恆手臂上的傷痕,不就是那些人不放心,所以才刺殺他的嗎。容恆見韓子玉沉默下來接著道,“我不想讓他們把絲毫的懷疑放在秦惜身上,子玉,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秦惜是我認定的妻子,如果你對她不能像對我一樣重視,那麼……以後我會安排別人保護她。”
韓子玉垂著眸子,久久不語。
今天容恆之所以跟他說這麼多,恐怕只有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重點。今天他的確失誤了,秦惜這樣被刺殺的事情他明明可以避免,如果換了是容恆,他一定第一時間把危險的因素扼殺在搖籃裡。可是因為是秦惜,所以他才會大意,所以他才會漫不經心,所以才會有這樣不受控制的事情發生。
韓子玉感覺到容恆的目光銳利的落在他的身上,很顯然是在等他的答案,他抬起頭,鄭重的瞧著容恆,“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有第二次。如果下次她碰到危險,我就是拼了命,也會先護住她。”
“不!她對我重要,你對我同樣重要。”容恆搖搖頭,“如果真的到了那樣的田地……你先護住自己,我去救她。”
韓子玉鼻子一酸,唇角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狠狠的拍拍容恆的肩膀,“好兄弟!”
容恆唇角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兩人說話間,已經又揮手斬殺了兩條毒蛇,與此同時,秋意也已經把楚容安全的帶到了土坡上,下了山崖來接應秦惜。
兩個人瞧見秦惜主僕二人消失在視線中,韓子玉才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拍拍容恆的肩膀,“為了抓住楚容,容戌就是搜山也在所不惜,所以你趁現在趕緊離開,不能讓容戌發現你。”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
秋意一左一右的攙扶著秦惜和楚容,三個人避開所有人的院子,來到了淨心師太的小院落。
守在院子門口的是道虛師傅,看到三人,道虛師傅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這才伸手推開院子的大門,替秋意分擔了秦惜的重量,把三個人請帶進了院子裡,“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師太帶著幾個心腹去尋你們了,等會兒應當就回來看看情況,師太吩咐了,你們若是回來了,就先在這裡歇息一會兒,有什麼事情等她回來再說。”
“好,勞煩師傅了。”
道虛師傅搖搖頭,彷彿沒有看到楚容,半句不該問的都沒有問,楚容受傷比較嚴重,秋意把楚容放在淨心師太的床榻上。道虛師傅則把秦惜安置在屋子裡的一個椅子上。
“你們受傷太嚴重了,我去弄點傷藥回來。”
“麻煩師傅了。”
道虛師傅搖搖頭,緩步退出了房間。
“秋意,你打些熱水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