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記飯店後院舉行。小小的後院擠了一堆官員。外們是特警守護。秀娘和她爹孃驚覺她們眼裡的地主老財竟是真正的大幹部。三個人嚇得的縮在小堂屋裡不敢出來。只是從門縫偷偷窺視院裡的常委會……惠平市的常委會自然是由孟呈祥孟大書記主持了。他想不來潤水也躲不開。今天惠平市委的常委基本上都到齊了。連一向缺席的軍分割槽司令申中義也來了。
不過市長陳銳黃進了黨校。政法委書記李敬林入了醫院。實到的常委只有九人。孟昆、馬玉茹、周喜剛、凌寒、林珏芬、申中義、徐紅葉;列席常委會的有省委副書記劉定一。省紀委副書記魏樹仁、省公安廳副廳長王兆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馬恩銘、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李重天;惠平市人大主任杜贊林、政協主席黃一鳴。副市長趙成舟、郝生明、錢海正。市府辦主任康茂森……
“對於潤水縣存在的嚴重問題。我這個市委書記是要承擔不可推卸地責任的。今天不是我做檢討的時候。今天我們這個會議要討論地議題不是如何處分潤水縣200多名違反了黨紀國法地幹部。也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當然責任肯定要追究。但這不是我們今天的第一議題。我們今天要議的是潤水縣如何安置。它未來的方向在哪?十多萬人被封閉了三十多年的思想觀念如何教育和改造……”
孟呈祥沉凝地臉上有了好多年未有過地一絲激動。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為黨的事業貢獻能力的機會了。他拋開了一切榮辱得失。他要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即便贖不回百分之一的罪孽他也要盡力。
王志昆和周喜剛都一臉灰白的垂著頭。眼神空洞無光。開會之前。他們已經聽到了風聲。紀委調查組已經把他們列為了下一步要調查的物件了。收了多少髒款他們心裡也都有把不甘的目光投在揭開潤水事件的凌寒身上。這個炮筒子僅一炮就轟掉了他們的政治前途。
至於孟呈祥現在講了些什麼他們也都沒聽進去。他們一邊痛恨著凌寒。一邊想著如何應付調查。
羅世才和馬玉茹則在暗自慶幸自已沒有捲進潤水事件。林珏芬只是深感慚愧。她為自已沒有凌寒地那種大魄力而羞慚。可她深深的知道。炮筒子凌寒看似莽撞。實則每走一步都攻守兼備。乍看破綻百出。其實人家是風雨不透。就潤水事件發生開始。孟呈祥一夥人就被動無比。想遮遮不住。想壓壓不住。真不知道這個凌寒是怎麼想出的招。其實凌寒也不曉得潤水是孟呈祥的軟肋。他是誤打誤撞。
在下潤水之前。凌寒也考慮過。潤水的貧困肯定與部分幹部的**墮落有一定關係。因為在惠平發現了風秀雅地存在。又知道她是人民日報地駐廬南記者。這讓他發現自已手裡有了一招王牌。憑著這張隱秘卻犀利的王牌。他才敢下潤水來踩地雷。也是憑著這張牌。他知道自已未必是給炸飛地那人。
凌寒絕沒想到潤水隱藏著這麼深一個事件。到了這一刻。他感覺到與孟呈祥的鬥爭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怪只能怪他把死穴大方的暴露給了自已。惠平市委的常委會孟呈祥機會主持了。
惠平常委之外還有兩位正廳級的幹部。他們雖退了二線。但是影響力仍在。是不可忽視的。那就是人大主任杜贊林和政協主席黃一鳴。他們臉上有一絲壓抑不住的喜色。甚至有過回眼神交流。而交流的物件是露出一臉沉凝色彩的市委副書記羅世才……這些微妙的變化凌寒都盡收於眼底。
得承認惠平的天馬上要變了。但它不姓凌。最有可能的是羅世才順理成章的晉升為一把手。至於陳銳黃卻因一時的不小心錯過了這次機會。他能不能回到惠平還是個問題。其它的東西也不敢想吧。
因為市長陳銳黃不在。第二個能發言的自然是掀起這次潤水風暴的凌寒。名義上他也是主持市政全面工作的代班長。所以這個發言權就是他的。換一種角度說他代表的就是市長。羅世才也讓他。
凌寒清了下嗓子。緩緩道:“孟書記說的對。紀委的調查還在繼續。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硬等什麼結果。那個結果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潤水縣十幾萬老百姓的將來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他們被整整封閉了三十多年。光是生活的封閉我們興許還能接受。可是他們這裡也被封閉了三十多年。”凌寒用手指了指腦袋。然後又道:“人的思想觀念落後了三十年。簡直無法想潤水的幹部是怎麼開展工作的。我得說我很佩服他們。年以前的幹部也是這麼幹的。現任地潤水縣委書記劉長棟說。他就是繼承了上任老書記的光榮使命。而那位老書記已經變成一撮黃土。我們能追到地下問他要責任嗎?這就成了一個歷史遺留問題。是的。潤水問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