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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清癯淡然,眼眸深邃如同深淵,懶洋洋拿著一青皮葫蘆咕嚕咕嚕喝著酒,神態說不出的愜意灑脫,看起來就像個世俗中經常能夠見到的知足常樂的長者。
然而兩位妖王目光何其毒辣,幾乎瞬間,就從這清癯老者身上察覺到令他們感到心悸、恐懼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好像面對一座巍峨不知其高的大山,只能仰望,只能敬畏!
“一頭修煉三萬一千二百年的老黿,一頭修煉八千三十三年的青丘之狐,偏偏還是紫府圓滿境界,若非自身壽命悠長,恐怕早已化作一堆白骨了吧?”
季禺掃了兩位妖王一眼,淡然說道。
玄睛老黿王和青丘狐王神色一變,無法遏制地升起一抹駭然之色,顯然,季禺一語道破了兩人的一切。
“季禺這傢伙一眼就看穿人家的底細了?”雖早已知道季禺實力深不可測,陳汐心中依舊禁不住驚歎不已。
“前輩目光如炬,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玄睛老黿王神色已是變得恭敬之極,起身恭聲道。
青丘狐王也是不敢怠慢,跟著起身,看向季禺的目光中盡是震驚之色。
“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你們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夠了。”
季禺看似輕鬆隨意的聲音中,卻是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息,直接開口問道:“河圖是否真的在這片深山中?”
“正是,不過應該不是完整的河圖,是碎片的可能更大。”玄睛老黿王答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季禺跟陳汐的關係匪淺,自是知道該怎麼做。
不過他心中還是禁不住升起一絲震驚,這小傢伙身上的古怪可真是不少啊,在斬殺鯤鵬王時哪怕沒有悟出完整的風之道意,有這位神秘的老者在,也絕對不會被鯤鵬王殺害了。
“河圖碎片?”季禺訝然道。
“的確如此,若是完整的河圖,恐怕早已被發現了。”玄睛老黿王回答的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