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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怕什麼?我自己一不貪,二不佔。

瞿林又不是我的親戚。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是你的親戚。這幾年谷秘書長不說別的,光是維修隊給他送的,就不知多少!“韓長興將頭緊貼著宋懷鏡,一副陰謀詭計的樣子,其實他的話誰都聽得見。朱懷鏡怕在場的人聽了這話不好,就輕輕說聲謝謝,再有意高聲說:”好好,韓處長,我們不談工作了,酒桌上不談工作,喝酒吧!“為了表示謝意,他特地再敬韓長興一杯。碰了杯之後,韓長興卻端著酒杯半天不喝,豪氣喧天地說這說那。越發語無倫次了。朱懷鏡怕他再說什麼出格的話來,就撫著他的肩頭,很親熱的樣子,說:”韓老大,我們來日方長,再多的話,都放在以後慢慢說。現在你只喝了這杯酒。千言萬語,盡在杯中!“韓長興想再說句什麼,頓時覺得口訥,只好嘿嘿一笑,一仰脖子喝了這杯酒。朱懷鏡見韓長興的酒已不行了,心裡也想著玉琴,就說:”大家酒都差不多了,今天很高興,到這裡?“陳清業望望朱懷鏡,又望望一塌糊塗的韓長興,點頭會意,說那就謝謝各位了。等陳清業買了單,朱懷鏡就同他們一一握手致謝,再一同乘電梯下樓送韓長興上了車。

朱懷鏡在酒店外邊有意兜了幾圈,再去玉琴那裡。兩人一起往外走,進了電梯,正好沒人,朱懷鏡早忍不住了,抱著玉琴親了起來。可剛下一層樓,電梯停了,兩人忙分開了。卻聽得一位男人在抱怨保齡球館吵死人。出了電梯,玉琴說:“我們保齡球館設在十樓,的確不妥。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看來九樓只好當寫字樓出租了。酒店生意不好做啊。荊都什麼事都是一窩蜂,前些年酒店沒有桑拿浴不行,現在酒店光有桑拿浴,沒有保齡球也不行,客人就說你這裡沒有檔次,生意就不會好。唉,懷鏡,最近老雷和我商量,我們還是下決心把塑膠廠的地徵一塊過來,專門搞個娛樂城。要不然,我們酒店前途成問題。你現在可真的是我們的領導了,要關心我們酒店哩。”宋懷鏡笑道:“我倆還是公私分明吧。這個事,就由雷老總同我說。我光給你出個主意,你們以主管部門商業總公司的名義,就徵地問題,向市政府打個報告,我再幫你們找皮市長,找國土局、經委、城建等有關部門。”玉琴道:“那好,就這樣吧。我倆不談公事了,只談我倆的私事。”她說到“私事”二字,聲音就有些發沙,呼吸也異常起來。這時,兩人走進了通往住宅的林間小路,玉琴身子就發起軟來。進了門,朱懷鏡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裡去。兩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頃刻間地毯上就滿是長衣短褂,兩人早雙雙泡在浴缸裡。朱懷鏡湊嘴上去,卻讓玉琴拿手堵住了。“誰要你親,滿嘴酒臭!”朱懷鏡越發要親,用力扳著她的頭說:“平日我倆都喝了酒,你怎麼不嫌我臭?”鬧了一會兒,玉琴趴到男人身上忸怩著,朱懷鏡卻笑起來。玉琴問:“怎麼了?”朱懷鏡稍作支吾,忙說:“我突然想起蔣介石同陳潔如,兩人在洞房裡正享燕爾之樂,蔣介石突然翻倒在床上大笑不止。陳潔如問他笑什麼?蔣介石說,我平生有兩大心願,一是統一中國,二是娶你為妻。今天二願已遂一願,怎麼不開心?”卻見玉琴從他身上滑了下去,懶懶地沉在水裡,頭枕在浴缸沿上,揹著他。他不明白玉琴怎麼又不高興了,就去撩她。玉琴冷冷地說:“陳潔如好歹還是人家的老婆,我呢?”朱懷鏡沒想到玉琴會說這話。這是他倆平日迴避的話題。兩人都不做聲了,朱懷鏡側身去摟玉琴。兩人一動,浴缸的水便嘩地溢了出去。這聲音在朱懷鏡聽來很誇張,頓時有種喪魂落魄之感,不知身在何處。

他想撫慰玉琴,卻胸悶得太難受,說不出一句話,就只好用手在玉琴背上輕輕摩挲著。

清早一去辦公室,朱懷鏡就同鄧才剛說:“老鄧,我倆商量一下工作吧。”說是商量,其實是讓鄧才剛來彙報。

不一會兒,鄧才剛拿著個本子進了朱懷鏡辦公室,在他對面桌子前坐下。他便起身替鄧才剛倒了杯茶,老鄧連說謝謝了。朱懷鏡半天不開口說話,只是遞煙點菸。點著了煙他還不開口,只顧美美地吞雲吐霧,望著鄧才剛微笑。鄧才剛見他不開言,嘴便囁嚅起來,想說話了。朱懷鏡等他剛想開口,就把菸灰輕輕一彈,說話了:“老鄧啊,你是財貿通了,今後處裡,靠你多做工作啊。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可能就是虛心向別人學習。這樣吧,請你把處裡的工作概況、辦事程式,特別是最近要抓的主要工作介紹一下,我倆共同研究吧。”鄧才剛說:“我早就向組織上建議,處裡的班子快些定下來,好讓工作正規起來。現在總算你來了,我就鬆口氣了。”鄧才剛客套幾句,就開始彙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