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人激增,所以必須排隊等候。他早沒了初來臨淄時候的囂張與狂妄,老老實實的等著外面叫他的名字。
可左等不見人來叫他,右等還不見人來叫他,一晃就日落西山。按照以往的脾氣他早就拂袖而去,但現在卻是切切實實的要求著人家姓吳的出兵相助,如何能受了冷落便拍屁股走人?別無他法只好耐心等待。直到掌燈時分,才有縣府的雜役來通知他。
“先生,縣長大人被吳主席叫去開會了,捎話回來,讓您先回去,明兒再來一準兒先見您!”
韓方代表聽完雜役的解釋,等待了整整一個下午的失落與焦躁瞬間化作熊熊怒火,可湧到一般卻又生生的壓了下去……
第二天,韓方代表又被早早的叫來了縣府,一等便又是一個下午。
此時,朱縣長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隔壁院吳孝良的辦公桌前。
吳孝良看看腕上手錶,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晾他兩個下午可以了,去見他吧,該要的條件一樣都不能少。”
朱武生起身退出去,回了縣府大院,立即便命人將等的焦躁不安的代表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又到了掌燈時分,韓方代表本以為今日也要如昨日一般空等一場,一腔怨憤正不知何處宣洩的當,看到又是昨日那僕役進來,終於沒忍住怒火劈頭就是一頓臭罵。
“他孃的,不見老子,又讓老子來是何道理?”然後又一指那僕役,“你他孃的算哪根蔥也敢來戲耍老子,你去告訴朱武生,老子要見他,他見不見……”
由於情緒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那僕役也不生氣,等他消停下來,才淡淡答道:“秘書長大人有請!”
“什,什麼?”
代表立時尷尬無比,再看人家一個僕役都能夠如此淡定,被罵的狗血淋頭不見不點臉紅,反觀自己今日所為,實在有**份。但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悶頭跟著僕役去見朱武生。
待見到朱武生端坐在書案後,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他大有痛哭流涕的衝動,再歷經無數次的求見與等待後終於見到了正主。
“請坐!”
“秘書長,鄙人此來……”
沒等代表說完,朱武生便打斷了他的自訴,“說說你們韓主席的條件吧,我好比較比較,是張大帥有誠意還是韓主席更有誠意!”他特意將誠意兩字發音咬的很重。
代表豈能不明白何為誠意,顯然人家看不上他此前提出的條件,可如何才能以儘可能小的代價儘量滿足這些人的胃口呢?他不知道張宗昌給予了何等條件,又不清楚對方底線,只好以退為進。
“我方誠意實足,只等朱秘書長示下。”
朱武生笑道:“如此到也簡單,我先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你看看能否接受。第一,也是最重要一點,泰安方面必須承認臨淄省政府為山東省唯一合法省政府,第二十師必須服從山東省保安司令部的轄制。第二,立即釋放裹挾在泰安的各界政要名流,不得阻攔其去處。第三,必須供應我方軍援期間,一切軍資消耗。同時,提供價值至少一千萬元的軍火。”
窗外夜深如墨,代表的心境也如這夜色一般,聽了朱武生提出的條件,直吸冷氣。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如果真按照這個條件來做,就等於被吳孝良收編,這又與被張宗昌吞併有何區別
“秘書長,鄙人絕對是帶著一百二十分誠意前來,連續等在這縣府兩日,均到掌燈時分就可見一二。但恕我直言,韓主席萬萬不會答應秘書長所提之條件。”
韓復榘北伐時何等風光,四大集團軍屬他風頭最勁,可在老長官馮玉祥與各方政敵的打擊下竟然落得今日這般境地,可在他眼裡,吳張二人不過宵小之輩,如何又能自毀身份投效?
代表追隨韓復榘多年,料想到他不會同意被收編,只好據理力爭。
“秘書長第一條去掉第二十師受山東保安司令部轄制這一條如何?只要這條劃去,鄙人也好在韓主席面前為貴方多爭取一些好處。”
朱武生淡然一笑,反問道:
“如今泰安方面幾盡彈盡糧絕,還有多少東西可充作好處給我們?”
第391章 敗亡在即
日軍在山東的軍事行動被無限誇大,使得日本政府以及內閣承受了巨大的國際壓力,為此首相田義一還專門將日本駐華公使召回國內面授機宜,令其儘快解決這起令他尷尬無比的政治爭端。國的輿論他可以毫不顧忌,但美英兩國的反對之聲此起彼伏,制裁與禁運像兩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