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微妙了。
因為既然是客人,無論葡萄和流水想買什麼,慕容己妃和慕容樺自然要掏錢,而作為客人,自然有不能好意思叫主家付錢。
於是矛盾激化,流水和慕容樺各自拿著銀票拉拉扯扯成一團,慕容己妃則掀開扇子笑笑,趁他們不注意,將葡萄拉跑了。
“別走遠了,找不到他們了。”葡萄急忙比劃。
“沒事,大哥好像也挺喜歡流水長老,咱不耽擱他們,是不?”
“呃……”
葡萄已經被拉出挺遠,那邊似乎有了結果,流水垂頭跟在慕容樺身後走了,似乎是慕容樺付了錢,頭一次見到流水這麼失敗的樣子,連葡萄不見了都沒注意。
眼看著天就要下雨了。葡萄被慕容己妃帶去吃大餐。砸了不少銀子。
吃飽喝足雨停了,外面朦朦朧朧一片,真是臨夏好景,柳枝綠黃,鳥鳴人往。
葡萄看著窗外的景兒,不一會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慕容己妃就靠著座位一直喝酒,直到晚上葡萄才迷糊地醒來。
胳膊麻了。
葡萄晃晃,搖搖頭,揉揉眼睛,這才注意到慕容己妃還在喝酒。
和上官欽端起一杯慢慢喝,喝一口就放下,然後不知道想些什麼不一樣,慕容己妃是一直端著杯子,將唇壓在杯口,一直啜飲,小口小口啜飲,倒像是小姑娘在喝甜汁,秀氣十分。
“醒了?”
點頭。
“回去吧。”
葡萄跟著慕容己妃出去,看著周圍空蕩蕩的街市,慕容己妃笑道,“天黑了,夜市在另一條街。走吧。”
“不回府裡麼?”葡萄比劃道。
“現在沒人在,你非要和我打手勢麼?”
慕容己妃突然停下來,目光尖利地看著葡萄,葡萄猶豫了半刻,終於點頭說,“好。我不打手語了。”
“跟我走。”
慕容點點頭,恢復笑意轉頭走去。
原來隔街竟十分熱鬧,人來人往,各家館子都掛了各色大燈籠,一掃黑夜氣息,簡直亮如白晝。
慕容己妃熟識地帶著葡萄進了一家館子,一進去,立刻就有人熱情地迎來。
“這不是慕容公子麼,真是好久不見了。”
來人是個十分豔麗的白衣公子。衣裳飄逸,竟然還帶著股脂粉香。葡萄立刻想起上官欽來,但是立刻又覺得,上官欽的淡香,絕不是什麼庸脂俗粉的味道。正疑惑,白衣公子已經簇擁著兩人上樓上的隔間,大堂裡嬉鬧喝酒絲竹之音立刻被阻隔。
“我喚秋月來陪酒。”白衣公子笑道,眼睛瞄了一下葡萄,只覺得眼生,似乎立刻明白了些什麼。
葡萄怔了怔,慕容己妃已經溫和地合上扇子道,“罷了,爹爹最近管得嚴厲了,我也沒辦法,這一次能來,也是為了陪客人,把你珍藏的葡萄酒上來些,我們敘敘舊。”
“這孩子還小呢,別把人家教壞了。”白衣公子飄下樓,立刻有人端來一壺葡萄酒,兩隻晶瑩剔透的琉璃盞,葡萄連忙拉住慕容己妃,問道,“這裡是哪裡?”
慕容己妃倒了一杯酒,琉璃泛出淡淡血色。詭異地彎起嘴角,將酒盞端到葡萄嘴邊。
“你喝了它,我就告訴你。”
…………………………………
“不。”
葡萄搖頭,琉璃盞已經送到嘴邊,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酒香刺鼻,葡萄皺起眉頭來。
“不喝。我還……沒成年。”
“沒關係。酒的滋味,你要是錯過了,就可惜了。”
但是嘴上說著,慕容己妃還是看著葡萄皺的眉,慢慢收回來,舉頭將葡萄酒飲盡,輕輕道,
“葡萄的味道,很好。”
“什麼?”
葡萄疑惑,這裡,她不喜歡,總覺得這個房間,即便裝修雅緻,卻時時透露出一股曖昧的甜膩。
慕容己妃聞言,笑著伸出粉紅 小 舌 舔舔嘴角,不知道怎麼了,葡萄覺得自己刷地臉紅了。
“說來,你的聲音,還是沒變呢,好細……”
說著溫熱的大手就摸上葡萄的頭髮,輕輕 揉 弄 ,“不知道吟起來,是何種風景。”
“別鬧了!”
葡萄終於受不了這奇怪又 露 骨 的話。揮開慕容己妃的手。
站起來,身前的琉璃盞被帶倒,“慕容大哥,你是雪兒未來的夫婿,請注意言行,不要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