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好大的排場,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也不知道在防什麼?難道他有金山銀山嗎?
看看面前雕樑畫棟,十分氣派的房子,應該就是黃忠德日常起居的地方。慕容錦瑟悄悄摸過去,心想著聽說有貴客,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官。
房子裡忽然傳裡來一聲慘呼,然後彷彿有人被堵住嘴,發出細弱的嗚咽,慕容錦瑟一驚,正要推開窗戶細看,卻見幾個家丁走了過來,忙藏到花叢裡。
裡面發出一些砰砰砰的聲音,還有遏抑不住的呻吟,間或有模糊不清的慘叫,似乎在求饒,但是越來越細小。不一會兒,幾個家丁被召進去抬出一卷東西,慕容錦瑟想要站起來細看,卻不想身後立刻有人呵斥道:“什麼人?”
一柄冰涼的鋼刀不知什麼時候架在了他脖子上,慕容錦瑟忙打哈哈:“請問裡面可是黃忠德黃侍郎?在下慕容錦瑟,想要求見侍郎。”
好一會兒,那房子裡才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原來是慕容賢侄,進來說話。”
慕容錦瑟拍拍身上的灰,冷冷看了看脅迫他的人,那人立刻知情識趣的退開,但是慕容錦瑟不喜歡他的眼神,藏著很多惡意的東西,這院子裡的人都古怪極了。
要不是為了救羅衣,他真想拍拍屁股揚長而去,現在——忍忍吧。
進了房子,裡面的味道有點怪,慕容錦瑟皺眉,心裡的不安更甚了一些。那黃侍郎好半天才從裡屋慢慢踱出來,臉色黑黃,眼角下垂,看他的手倒是個慣於使劍的高手。是了,他爹結交的都是與武林有些瓜葛的人,這黃侍郎練過武也不足為奇。
慕容錦瑟儘量有禮貌的與黃侍郎見了禮,黃侍郎笑道:“看了慕容莊主的信,賢侄可是想在今年的科舉上奪個名次?不過賢侄現在前來,也就是沒有參加開科考試,下官即使權利再大,也幫不了賢侄了。”
“無妨無妨,聽說大人因為身體抱恙,所以不能前去監查考試,現在可好些了?”慕容錦瑟繼續客套,心裡卻急的像火在燒,可是這個侍郎大人架子這麼大,不弄清楚他的底細,貿然請求恐怕會有變數。
“賢侄有心了,下官雖然不舒服,可是見了賢侄,卻如用了靈丹妙藥,什麼病都好了。”黃忠德眼珠滴溜溜的在慕容錦瑟的領口上打轉,慕容錦瑟忽然覺得一陣噁心,卻說不出是為什麼。
“是麼,大人如果好了,可會參加武太師今晚的宴會?”慕容錦瑟不動聲色的問道。
“喔,慕容賢侄也知道我恩師的宴會麼?”黃忠德一臉得意的神色,還故意顯擺他與武太師交情匪淺。
慕容錦瑟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既然與武太師關係密切,就絕不會是千悲鶴的同黨,於是開門見山的道:“其實,這次來是想請黃大人代為打點,錦瑟想進宮見見姐姐賢貴人。”
“喔,慕容賢侄姐弟情深,下官深為感動,”黃忠德慢慢的走到慕容錦瑟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頭,一副痛惜的模樣,慕容錦瑟強忍,不想他的手越來越不安分,居然一路摸到錦瑟的下巴,抬起慕容錦瑟的臉來細看:“瞧賢侄的面容如此憔悴,不如先在我房中歇息片刻,等晚上再安排賢侄進宮。”
慕容錦瑟滿臉怒容的站起來,冷笑道:“不必,今晚我會在宮門外靜候大人的佳音。”
黃忠德忽然翻手為掌,一掌將慕容錦瑟拍坐在凳子上:“賢侄的心情下官明白,還是在我這兒休息吧,就這麼走了,我怕慕容莊主會怪我怠慢了你。”
煩擾
慕容錦瑟暗暗握住袖中的匕首,臉上笑嘻嘻:“黃大人好客氣,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黃忠德醜陋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狂熱的神態,雙手捧起慕容錦瑟的臉道:“讓我再好好瞧瞧,真是令人心疼的小模樣,你小時候我就知道長大後定會生得極美。”
慕容錦瑟笑道:“是麼?多謝黃大人謬讚。”
說完咬牙拔出匕首,直刺黃忠德小腹,黃忠德根本不把他看在眼裡,捉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骨骼斷裂,匕首怵然脫手。
慕容錦瑟痛苦的喘著氣,卻給了黃忠德可趁之機,立刻湊上來抱住他又啃又摸。忽然他痛呼一聲站起身來,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慕容錦瑟不屑的吐掉嘴裡的皮肉,大聲呵斥道:“黃忠德你好大的狗膽,想我慕容山莊在朝廷裡結交的權貴多不勝數,今日你如此冒犯我,不怕我家將你碎屍萬段嗎?”
黃忠德原形畢露,狠狠一掌將慕容錦瑟扇到地上:“小畜生,我看你皮光肉滑,給你幾分顏色,你倒不知道天高地厚起來了。你們慕容家早到了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