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被內侍扶回了內間。萬般說辭最後咽回了肚中,面色沉鬱地出了王宮。
自己剛在朝中站穩腳跟,父王就急著為自己挑選王妃,再加上左杜兩家的明目張膽的動作……莫不是父王察覺了什麼?魂淵皺著眉頭,久久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魂淵和陸莫真是難兄難弟……
☆、賜婚
魂淵回到侯府已是掌燈時分。
揮退了林貴的伺候,魂淵獨自一人來到了瞳浠住的小院。臥房暗著,可見還未入睡;藥房亮著燈光,不用說也知道那人在做什麼。
魂淵頗為無奈地笑了笑。
當初瞳浠去御冥山學藝是迫於形勢,不得不如此做,自那以後,魂淵便要求自己變得強大,決不能再將自己最重要的人放在危險之中。那時的他,一直認為不管是經受考驗還是學藝,瞳浠都是被迫的。但如今看來,魂淵無比慶幸隱塵是瞳浠的師父。
輕輕推開輕掩著的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瞳浠頗為瘦弱的身影,目光上移,還可以不時看見人絕美的側面,和認真的神情。
魂淵漸漸勾起唇角,看著瞳浠的背影,眼裡滿滿都是溫柔,寵溺和喜愛。
瞳浠將熬成的藥練為幾粒朱丹,用瓷瓶裝好,放至一旁專門給魂淵裝藥的皮囊裡,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拿著皮囊準備交給魂淵,讓他隨身帶著。但一開啟門,瞳浠就愣住了。
只見原本漆黑一片的院子裡,擺上了大大小小的燭臺和燈籠,院子中間的桌上還放得有一壺酒和幾碟小菜。魂淵正坐在桌子旁,見瞳浠呆呆地站在藥房門前,不禁笑道:“還不過來?”
聽人話語,瞳浠才驀地反應過來。想起剛剛自己的窘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難得的不好意思地在魂淵身旁坐下。
這點細微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魂淵的眼睛,這難得一見的動作無疑讓他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他給自己和瞳浠滿上兩杯清酒,端起一杯遞給瞳浠。瞳浠接過,放至唇邊啜了一口,溫溫熱熱的,沒有半點辛辣之感,甚是好喝。
魂淵見瞳浠唇角向上挑了挑,便知這酒合了他的胃口。也不枉花了三日去找王都最好的釀酒師釀這一壺酒。
瞳浠又再喝了一口,慢慢感受酒的醇香在口鼻間蔓延,露出頗為饜足的神情。待到目光瞥到一旁的魂淵時,才從酒香中清醒過來,問出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父王召見你做什麼?”
魂淵夾菜的手略微一頓,隨後將小菜放進瞳浠的碗裡:“沒什麼。就隨便聊聊家常。”
俞德王大晚上的召人進宮就只是聊聊家常?不對,俞德王會有時間和別人聊家常?瞳浠打死都不相信。
見瞳浠滿臉不信,魂淵笑道:“父王說他有意將王位傳給我,讓我再用些時日磨礪磨礪,可不就是在聊家常麼?”
“是麼?”瞳浠將信將疑。
魂淵伸手捏了捏瞳浠的鼻尖:“怎麼,連我說的都不相信了?”
瞳浠伸手將自己的鼻子從魂淵的魔爪之下拯救回來,揉著鼻子說:“不是。最近你都神神秘秘的,像是故意不讓我知曉一樣。”
心猛然被提了起來,魂淵面上仍然鎮定道:“沒有的事,別亂想。”
瞳浠不語,只是伸手覆上魂淵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緊。在魂淵錯愕回眸的目光中,微笑著用只有魂淵和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道:“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永不離開。”
魂淵怔怔地看著瞳浠,過了許久,終是緩緩笑了,回握住瞳浠的手:
“嗯。”
我知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一夜時光轉瞬即逝,晨光初現,明亮的光線透過窗紙照射在床上之人那俊秀的面容上,催促著人睜開烏黑的雙眸,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正想起身下床,但腰腹處一陣痠痛,使人不得不倒回床上,帶動兩股之間那令人難以啟齒的地方的疼痛越發明顯起來。這不禁讓人又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紅著臉咬牙切齒起來。
興許是倒回床上發出的聲音太大,原本緊關著的門被人從外開啟,顧世琛急急忙忙走到床邊,將手中的瓷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彎下身看人沒有大礙,才鬆了口氣。隨後坐在床邊,伸手撫上人腰:“還疼麼?”
陸莫撇過頭不說話。但從顧世琛的角度仍舊可以看見他微紅的耳朵。
陸莫故意不去看顧世琛,因為他發現一旦看見顧世琛就會不自覺地回想起昨晚,一想到昨晚,他就忍不住腹誹顧世琛一遍。正當他腹誹著,突然感到臀部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