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不甘示弱的回道“給了夠多時間了,再不回來,你們就滾床上去了。”
兩人就這麼用眼神交流著,而阿牛便一直低頭吃著桌上的面不敢多吭一聲,只想著怎麼把這碗燙得要命的面用最快的速度吃完,然後找個藉口離開這個房間。可偏偏這兩個人並不打算讓他吃的順暢。
“慢些吃,沒人和你搶。”不知龍戰是無心的還是特意的,此時正緊挨著阿牛坐著,一手輕輕的撫著阿牛的後背,一手搭在阿牛握筷子的手上。
阿牛後背一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驚恐的瞪著龍戰。想把手從龍戰的手中抽出來,可後背上撫摸的手,每動一下都讓他全身發毛。噎了一口的面,緊張兮兮的看向一旁臉色不善的小白,阿牛更是覺得滿口嚼蠟,委屈的不行。
小白微微的眯起雙眼,他是可以容忍和龍戰一起分享阿牛,可不代表他能容忍龍戰當著他的面和阿牛打情罵俏,何況阿牛現在一臉難受的樣子。
“主上身上有傷,還是躺回床上休息為好。免得三軍將士擔憂,亂了軍心,無心抗敵!”
“若因為主帥受傷,手下的兵將就亂了軍心,那麼就不是龍家軍,更不是黑騎軍了!”龍戰絲毫沒打算把手從阿牛的身上移開,對於阿牛躲閃的動作他全都視為是害羞,畢竟以前阿牛一害羞就會這麼躲著。
“就算如此,主上也要愛惜身體,畢竟你的身子關係著天秦的安危。而且此時拓拔野狼還虎視眈眈,誰也不會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突然發兵。”不再站在邊上看著,小白挑起衣襬坐在阿牛的另一邊,手環在阿牛的腰上,將人整個的拉到自己的懷中。
阿牛就是再呆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向右看對上龍戰含笑的臉,覺得不習慣。向左看對上小白怒瞪的眼,也是不習慣。晃了晃頭,趕緊底下腦袋繼續吃著碗中的面。只是這面怎麼半天就不見底呢?
好不容易吃完碗中的面,阿牛隻覺得全身大汗淋漓,沒辦法有兩隻爪子正在他的後背上不停的摸啊,撓啊。想要站起來,腰卻被牢牢的扣住。既然起不了,那隻能往下鑽。阿牛一個矮身,整個人鑽到了桌子底下,用另外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從桌子的另一邊鑽了出來,快速的跑到門邊,急聲說道:“我……我……這……一身的汗,我去洗洗。”
看著阿牛倉皇而逃的樣子,兩人相視一笑,都忍不住搖了搖頭。但很快兩人就又把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身上,相互望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而另一邊阿牛倉皇而逃卻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只能漫無目的在院子中閒逛。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只是覺得很彆扭。尤其是同時和小白,龍戰在一起的時候格外的彆扭。不是顧及小白,就是要擔心龍戰。煩躁的抓了抓腦袋,怎麼事情會變成這幅田地?
“阿牛。”不知何時紫鱗淵站在了不遠的地方,偏著頭望向他。
阿牛禮貌的點了點頭,杵在那兒不知道該做什麼。對於紫鱗淵,阿牛還是有點抗拒,尤其是他們在山洞中發生過那些事之後。雖然他讓師父為紫鱗淵催眠,可是阿牛總覺得紫鱗淵像是什麼都記得,尤其每次含笑的看著他的時候。
“王爺,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北遼軍暫時沒什麼異動,但探子回報拓拔野正帶著狼騎向著天險關而來。”紫鱗淵雙手別在背後,側身不去看阿牛,仰著頭望向遠處。
阿牛沒再說話,他知道紫鱗淵在擔心這場戰。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突然想到之前龍戰想的對敵之策,又抬頭看向紫鱗淵,低聲的問道:“王爺,拓拔野來了,正好可以按照大哥之前的策略一舉殲滅北遼大軍。”
久久等不到紫鱗淵的答覆,阿牛滿眼的疑惑,按理說龍戰策略應該是很好的,可紫鱗淵為什麼一臉的猶豫。
嘆了口氣,紫鱗淵轉頭看向阿牛,搖頭說道:“你不懂,龍戰之前的法子原本是可行的。可是瀝河之戰,逍遙王連船帶炮全都炸了。天險關中只剩下五門大炮,根本沒法子一舉殲滅北遼軍。”
“為何不能?只要將他們引到天險關外的峽谷,再將兩邊的懸崖炸裂,不就可以將他們困死在此了嗎?”
“談何容易?”大步的走近阿牛的身邊,紫鱗淵四下看了眼,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乾坤落的威力如何?”見阿牛臉色蒼白,紫鱗淵又嘆了口氣,“炸成那樣,那峽谷的峭壁可有動過分毫?你覺得就五門大炮可能將它炸裂?就算威力再大,那也要十門連發,五門能將北遼人引來,你能保證他們站著不動給你打嗎?”
阿牛張了張嘴,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