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阿牛吆喝了一聲,從背上拿出定骨槍。槍身在夕陽的鍍金下閃閃發光,讓人錯以為是把黃金打造的長槍。
小白坐在馬背上,仍舊一副雲淡風輕一切與我無關的表情。雙手抓著韁繩,絲毫沒有要取武器的意圖。
阿牛掃了眼追兵,中間並沒有拓拔野的身影,讓他不由得鬆了口氣。要知道他和拓拔野勉強打一個平手,若是拓拔野在這,怕是想要全身而退很難。突然想到了龍戰,有些奇怪龍戰為什麼看到他後背的圖沒有任何反應。拓拔野不知道那是因為師兄從來沒有好好把他的衣服脫乾淨過,可是龍戰不同,每次都把他扒的赤裸。
“你們說我背上的正是玄兵陣法嗎?”忍不住開口問,畢竟被師父騙怕了,搞不好又是一個騙局。
“擦!”小鬼火大的爆粗口,“我們又沒見過怎麼知道?反正拓拔野認為你有,他管你真有假有,都要從你身上找了。快點解決這些人再說吧!”
“他們不動手啊!說好了他們衝誰,就歸誰打。他們不動,我打誰啊?”小鬼就是小鬼,剛剛說的話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阿牛嘆了口氣,無奈的搖著頭,這麼小就記性不好,以後可怎麼辦啊?
追兵之所以沒有動,那是因為他們要活捉阿牛他們,可是又不敢貿然動手,所以都暗暗的等著拓拔野的援兵趕來。
“速戰速決,有至少五十人策馬而來。”小白伸手在懷中掏著東西,左摸摸,右摸摸。阿牛和小鬼都皺著眉頭看著,結果半天也不見他掏出什麼。終於在小白幾乎自摸完全身的時候,他掏出東西了。
一把的鐵馬刺。
“少說有十五個吧?”小鬼不確定的問阿牛。
阿牛嚥了口口水,伸出手攤開,“至少二十五個。”
“他到底藏哪的啊?不咯得慌嗎?”
阿牛搖了搖頭,“他懷裡好像有很多東西,我記得剛剛他還掏出一包桃酥。”
就在兩人滿臉黑線的研究小白懷裡到底有多少東西時,小白將手中的鐵馬刺當暗器都發了出去,同時重重的拍了下阿牛的馬屁股。轉眼間就把那些追兵甩的無影無蹤。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因為剛剛只顧著趕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看著這個荒山野嶺,阿牛覺得要找個地方過夜。畢竟晚上在野外趕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好在老天愛笨人,阿牛他們很快就找到一間破廟。可惜老天也愛開玩笑,他們一進破廟天就下起了大雨,噼裡啪啦的跟石子砸下來一樣。
“搞什麼啊?怎麼一遇到破廟就是躲雨啊?”小鬼拍著身上的水珠,甩著頭髮。早知道這樣他就該在街上流浪,也不要跟著阿牛東躲西藏的。
阿牛向外張望了眼,一道落雷就砸了下來,驚得他脖子一縮。這事真是玄乎,總覺得只要這個玄兵陣法在身上,絕對不會有好事。可是這個東西被紋在背上,難道要他把背上那塊皮扒了?
正準備生火的小白突然停下了動作,做了個噓的動作。“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小鬼一聽就拉著阿牛往佛像後面躲去,阿牛指著廟門叫道:“馬還在外面呢!”
“人都管不了了,還理什麼馬啊?”蹲在佛像後面,小鬼一手捂著阿牛的手,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只希望不要再有什麼事了。他還小啊!別讓他終於到奇怪的事情啊!
阿牛不比小鬼,佛像後面對他而言實在是太窄了一點。只能側著身子貼在牆上,還不忘儘量縮著身子,免得到時候卡住出不來。轉頭張望了一番,發現小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廟門外的馬蹄聲越來越大,踏水破空的聲音,接著就有人急匆匆的進來。
“你為何當時不攔住他?”說話的聲音阿牛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的師兄——拓拔野。
“少將軍還是先擦擦身子吧!”‘墊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柔美,就像鵝毛細雨一樣飄落下來,“他是你師弟,我哪敢攔,而且之前我得罪了他們,更是不敢去,萬一被打傷了可怎麼辦?”
拓拔野甩手推開掛在手臂上的人,甩著頭上的水珠,拳頭緊緊的捏著,“無論如何都要抓到他,一定要把玄兵陣法拿到手。我在父王面前立過軍令狀,一定會攻下天秦。好不容易騙那個傻小子為我找玄兵陣法,現在竟然讓他給跑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聽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說了什麼,他才想跑了。”‘墊子’又像是沒骨頭一樣掛到了拓拔野的胳膊上,“你那個師弟不是很聽你的嗎?怎麼讓他找個東西就這麼難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