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遲鈍 。。。
夕陽將天地都染成了橘紅色,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子正沐浴在陽光下,日光將他小麥色的肌膚鍍上一層金黃,光滑的肌膚反著光顯得格外光滑,若是那背上沒有那些醜陋的疤痕,那一定會更好看。
一隻白淨的手緩緩的靠近那小麥色的後背,那個背似乎受過什麼傷,有一大塊肌膚顏色與其他地方不同。就當那隻手就要碰上是,卻被一聲尖叫驚得收了回來。
“阿牛!有人喝酒不給錢!”
刺耳的女聲讓白手的主人皺起了眉頭。而叫阿牛的人卻沒什麼表情,扔下手中的斧頭,一轉身就撞到身後白手主人的懷中,被抱個滿懷。
“恩!小白……昊元,你沒聲沒息的站我背後做什麼?”摸著被撞的鼻子,阿牛嘀咕的抱怨著。若不是小白武功比他好,他怎麼可能不發現?
小白的目光四處遊弋,就是不敢和阿牛對上。環在阿牛腰上的手也慢慢的攤開手掌,貼在上面,捨不得離開。
“大熱天的抱這麼緊做什麼?快放手,青蓮叫我呢!”
“黏住了……”小白側著頭不敢看阿牛,尤其是他沾著汗水的身子。
“一身的汗能不黏嗎?”阿牛嗤笑了一聲,抓著小白的手想要移開。可手剛碰上就緊張的皺起眉頭,“怎麼這麼燙?不會有頭痛了嗎?發熱了?”
阿牛緊張的伸手在小白的臉上摸著,小白驚得差點把懷中的人推了出去,但又捨不得,胸口一股邪火正在亂竄,慌忙閉上雙眼讓自己冷靜。怎知阿牛竟用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探著溫度。
“沒燒啊?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阿牛和小白差不多高,兩人額頭相抵,阿牛一說話溫熱的氣息就噴在小白的臉上。小白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阿牛放大的臉,頓時血氣上湧,整張臉都紅透了。
阿牛正想說什麼時,青蓮在外面又叫道:“阿牛,你快點出來啊!”
“青蓮叫我,我先出去。你在這等我,等等帶你去看郎中。”拍了拍小白,示意他把腰上的紅燒爪子拿開。
“衣服。”
“哦,差點就這麼出去便宜了那些人了。”阿牛呵呵的笑著穿起衣服,快速的跑向前廳。
小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角稍稍勾起,今天抱個滿懷算不算賺到了?以前可是連碰都不敢碰……
“這樣不行啊!”一個聲音幽幽的從樹上傳了下來,“我爹那麼頓,你還這麼笨,這樣拖下去,七老八十你都不能包的我爹歸啊!你再不快點,採菊軒那些小子估計就把我爹給撲了。”
“他心裡有人。”小白扔下一句話,便向井邊走去,打了一桶水就往身上澆去,全身的邪火頓時被熄滅。這樣就好了,能待在他身邊就好了。
像是看穿小白的心思,樹上的人又說道:“你甘心做他一輩子的兄弟?我爹心裡的人若是正在乎我爹,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出現?你還是加油讓他把心裡那個混蛋忘了吧!”
“小鬼,我也想,可是我不會做。”小白甩著身上的水,他什麼都忘記了,卻對阿牛的樣子記憶猶新。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個萬花樓的人都把他和阿牛湊一對,他開始也真以為自己和阿牛是一對,可是後來發現並不是。從那之後就變得很失落,知道阿牛心裡有另一個人,心裡就生氣。八年下來,這眼中就只剩下阿牛了。
他曾經問過小鬼怎麼回事,小鬼說他只不過因為就記得阿牛所以產生了雛鳥情結。可是八年下來他知道自己不是,以前阿牛靠近他,他就會高興,現在卻有了反應,可是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簡單啊!”小鬼一個倒掛釘勾,頭朝下的掛在樹上,“霸王硬上弓!先上了再說。你的武功絕對打得過我爹,你若是怕他受傷那就下藥,採菊軒多的是這種藥,什麼效果的都有。”
“你真的是他兒子嗎?”衝著小鬼翻了個白眼,哪有兒子這樣坑爹的?
小鬼倒掛著蕩著身子,笑道:“我只是覺得與其把我爹給個不認識的人,不如給你,至少你還聽我的。怎樣?做不做?做的話我這就去那藥。”
“不必了,這樣就好。”說著小白就轉身走回房間,要在阿牛回來前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再說阿牛這邊到了前廳,怒目一掃,哼聲問道:“誰喝酒不給錢了?”目光所及之處,就見眾人把手指到同一個方向。阿牛便挽著袖子走了過去,桌上一拍,橫眉一挑,“陳員外,你不像這種人啊?”
“阿牛……”酥到骨子裡的叫喚聲從一個五十多歲